三字经的刊印是顺利的,毕竟是赵佶交待的事情,李彦丝毫不敢怠慢,第一批次的三字经一天时间就发放了下去,太学的太学生们基本是人手一册,成了一本必读之物。
一天而已,赵桓走到哪里都看到有人在看三字经,甚至有人发出夸张的赞叹之声,很是烦躁,如果这东西不是杨浩写就的,他也会推崇备至的,可这偏偏是那个该死的杨浩写就的,这就很烦恼了。
太学生陈东是东宫侍读,是赵桓的同龄人,也是赵桓最为说的来的好朋友。
一清早的就看到陈东在那里捧着三字经看的津津有味的,赵桓就更烦躁了:“少阳,莫要看了,今日与本宫一起出去一趟吧。”
陈东将三字经收了起来,拱手为礼:“太子殿下,今日可是有心事?”
赵桓看了看外面,叹了口气:“今日崇义公家的兄妹北上,本宫当代替父皇去送一送。”
陈东疑惑的点了点头:“谨遵殿下吩咐。”
正如赵桓所说,这是柴进和柴思若北上的日子,杨浩起了一个大早,早早的就做了准备,柴进说要乘船离开,那就要走汴河码头。
杨浩没有带了太多人,三十个临时家丁带了十人在身边,剩下的依旧交给了林冲。
一路上他的话都不多,柴进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微微笑着安慰道:“承直郎莫要因离别而悲伤,婚约不是还在吗?”
他看的到是真切,直接将杨浩的心事点明了,杨浩却摇了摇头:“到是淮海居士说的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原本高俅是要将汴河码头交出来的,可是当时虽然说了,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现如今的汴河码头的生意依旧是在太尉府的掌控之中,只是却再也见不到横行无忌的马三爷了。
来时是破船,去时可就不同了,杨浩可绝对不想自己未来的媳妇受罪的,挑了这汴河码头上最好的船只。
临别在即,杨浩才将一件丝帕拿了出来,交给柴思若:“思若小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是我亲手缝制的,若是喜欢,就带在身边的,若是不喜,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便是。”
柴思若笑了:“衙内的礼物,思若自然会带在身边的,此一别……”
说起来都是离别的伤情,杨浩突然笑了:“只要思若不嫌弃,用不了多久,杨浩定当亲自上门。”
有了这话,柴思若面上一红,羞赧的点头,跟随柴进上了大船。
看着大船开动,杨浩心里空落落的,孤帆远影碧空尽了也没有离去。
船上,柴思若将那丝帕打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两行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看了很久,才轻轻的将那丝帕折叠好,像是珍宝一样揣进了怀里。
码头依旧是烦恼的,春喜儿悄悄的在杨浩身边说:“衙内,小弟好像是看到了太子殿下了。”
太子赵桓?
杨浩一转头:“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