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了大宋地方上的这些兵马都监和都统制,没有一定的本事也爬不到这个位置上,于直一直觉得自己是有本事的,但是一直被温文宝和薛元辉这两个货压制着,心里始终是有些不服气的。
论实力,自己是不比这二人差,差就差在了溜须拍马上是真的比不得这二人,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去争取更大的功劳了。
这一路而来都是憋着火气呢,想着在柴家人身上发泄自己一直以来积郁的怒气,没想到这刚到高唐就碰到一个不怕死的。
皇城司都指挥使豹子头林冲的大名是早有耳闻的,作为一个武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呢,可眼前此人明显是假冒的,一身布衣,只有那掌中长枪还有点看头。
再说了,高廉早就说了,皇城司巡视京东西路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博州?
“逆贼,受死……”
这于直咆哮就冲了过来,林冲打眼看去,只看了一眼,便是不屑的一笑,策马迎了上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林冲眼里,这于直不过是个粗通武艺的孩子一般,双马交错之时,长枪后发先至,于直登时慌了,可为时已晚,连惨嚎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便摔落在了马下。
吴用适时的在马车外说道:“大人,林指挥使一枪便将那来将挑落了。”
车厢中,赵构皱着眉头:“杨浩,咱们这样坑这高廉好吗?怎么说也是一方太守啊……三带二。”
欧阳澈连忙摇头表示要不起,看向杨浩,杨浩淡淡一笑:“三带二大你,殿下,微臣问您一个问题,若是这身上长了疖子,您说是早治的好还是等到溃烂了再治才好?”
“嘶……你的意思我明白,王炸……可还是觉得有点过分啊。”
杨浩很没牌品的将纸牌直接扔了:“殿下,高廉的罪行您是看到了的,但这厮隐藏的极好,一些事明摆着就是他做的,可偏偏没有切实的证据,对付这样奸猾狡诈之人,就不能用常理来度量,总是要出奇兵才有效啊。”
赵构也将手里最后一张牌扔了,瞟了杨浩一眼:“杨浩,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因为柴家的事情,你在公报私仇。”
杨浩淡然的一笑:“若说是没有,那是欺骗了殿下,却有怨恨,但公报私仇谈不上,殿下,微臣不说那些漂亮话,但既然身为皇城司提举,总不能尸位素餐,担负着监察之责,就一定要做一些成绩出来,总不能看着这高廉为祸博州视而不见。”
这话说的,欧阳澈都想鼓掌了,看看自己的老师,多么的真实,有怨恨就说出来,但老师还是以责任为先,这大宋的文武百官要都如同老师一般,何愁大宋不强?
赵构点了点头:“好吧,姑且算你说的对,不过咱们还继续窝在这车里?”
“不急,殿下,那高廉还没有狗急跳墙呢,等他真的全面进攻了的。”
“嘶……”赵构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杨浩,你是在拿我当饵是吗?只要高廉一进攻,就算是坐实了造反的罪名了。”
杨浩笑了:“殿下,这是您说的,微臣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