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三太公,您太夸了啊,我当时其实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狗日的汉奸太嚣张了,我杀了他们容易,可是他们毕竟只是条狗而已,我就想恶心恶心他们的主子……”
王不言淡淡地道。
三太公道,“你啊你,我刚刚才跟你说了不要过于自谦的,你怎么又……”
王不言暗暗叫苦,我自谦个屁啊,当时我真这么想的,你们咋还不信呢。
解释不通,王不言索性不解释了。
三太公见状笑了,这就接着道,“刚才说的,只为其一。其二,小道长当时被刘震贵用枪指着脑袋,可他不但不惧,反倒是灵机一动,把刚听到的信息加以利用,巧妙地险为夷,倒也是机智过人啊。哈哈哈哈,此甚妙啊,甚妙。”
老头儿说着,跟当时做这事的就是他自己一般,笑的那叫一个开怀。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急,也不过如此了。
边上,汪富贵和赵日地都听得愣住了。老狗子只是笑笑,不语。
王不言?
无语!
三太公继续,“其三,发觉那个二鬼子装死,便将计就计,把大闹县城的祸事都推到了孙子玉和刘震贵身上!”说到这里,老头儿忍不住拍手叫好,“好一招反间计啊!莫说小鬼子本就不信任那些汉奸了,就是信任,怕是在证据面前,也容不得他们解释,非杀了他们不可!好,此计最妙,甚好,甚好啊!”
王不言被夸得汗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当时真没想这么多!就是看孙子玉那孙子不爽,加上那厮坏事没少做,想叫他在小鬼子面前吃吃苦头而已,至于刘震贵,顺带的事儿……
看着老人家说得如此坚定,如一切便是他亲眼所见一般,王不言也不好解释,再扫了人家的兴。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三太公看着王不言的表情变化,问道,“在你们出悦来楼之前,便做好了陷害孙子玉的证据,小道长,这是难道不是你提前就打算好了的吗?!”
“是是是,三太公简直是神了,虽未亲自前往,听你这么一说,也如就在那现场一般,神了,三太公厉害啊!”王不言说起这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谁争论也别跟老头争论,老人家嘛,他高兴就好。
三太公一听此话,哈哈笑了,“哪里哪里。还是小道长英雄出少年啊。”说着,三太公打量着王不言,是越发的喜欢了,甚至暗暗感慨,年轻真好啊,“小道长上过学?”
“跟着老道士学过几年认字,念过几本经书医书,倒是小时候在街头巷尾大茶馆,没少听人说书,什么《三国》、什么《水浒》、什么《七侠五义》之类的倒听过不少。不敢说听得滚瓜烂熟,却也能说出个一二!”王不言这是实话。
“难怪,难怪啊!”老头乐了,再看向王不言时,眼里竟有了些敬意了……
三太公没多呆。
毕竟村子里刚经历过战火,需要他这个村长去协调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些天,老头儿比谁都忙。
看着三太公大笑着离去,汪富贵叹道,“好久都没见三太公这么高兴了。”
“可不,今天像是有了喜事一样。”赵日地也感慨。
王不言没理这二位,问老狗子道,“狗哥,咱这三太公以前是干什么的啊?”
老狗子道,“他?读书的啊,以前还中过举人呢。那可是咱们蓝河镇唯一的一个举人老爷。”
王不言恍然道,“哦,怪不得口才这么好呢!唉,我觉得他当这个村子倒有些屈才了。”
“嗯?”
边上三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