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又送上陈冬青，又没换的两个人质，实在不划算。
“好。”
红主教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打了个响指，有两个人就拖着一根绳子，出现在了桌前。
绳子的末端，将两个血人捆在一处，有些辨认不清脸。
“爸！哥！”
云款冬的眼泪，却陡然落了下来。
他上前两步，想要绕过红主教，去看那两个血人，顾振霖伸出胳膊拦住了他。
“规矩，我想父亲你不会不懂罢？”
顾振霖只当做没有看见那两人身上的血。
他的定力以及耐心，在这里也算得上尖端。
红主教笑，拍拍手，就有人将云款冬的爸爸和哥哥丢上了黑色的餐桌。
这时，陈冬青才注意到这张桌子原本的颜色，根本就不是黑色。
这桌子原本的颜色，已经被一层又一层褐色的血给盖住了，这才给人一种黑色的错觉。
是了，吸血鬼的餐点是人，这桌子上曾经摆过的，也只可能是人。
陈冬青听陈子涧说过，本家的吸血鬼，是不会将人整个吸干的。他们只喜欢颈部动脉里流淌的血液，所以大概每个人都只喝几口，等到血流得慢了，就换下一个人。
于是，‘浪费’，成了本家吸血鬼中高雅的代名词。
方才还不觉得，现在陈冬青只觉得自己满鼻子里都是血臭味。
有人拨开了桌上两个血人的头发，并且简单粗暴的抹干净他们的脸，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确实是云款冬的爸爸和哥哥。
云款冬的眼泪，差点飚了出来。
“怎样？货已经验过了，我的人，是不是也该带走了？”
红主教微笑着，看向陈冬青。黏腻的目光，叫陈冬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好歹也和我相处过一段时间。”顾振霖揉了揉陈冬青的脑袋，“这样送出去，我倒还有些舍不得。”
求您别舍得。
陈冬青望着外头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粗粗估计这里就有五十多只吸血鬼。
上回对付一个迩因，就已经很是吃力，要是顾振霖真的走了，留她对付这五十多个魔鬼，大概她可以不用挣扎，直接就地正法了。
“怎么？想赖账？”
红主教的眼神一厉，望向顾振霖的目光就不再那么友好了。
钳制着云父子二人的吸血鬼，也露出了尖牙，打算抽血。
云款冬红着眼，愣是没有说话。
他悄悄地，站的离陈冬青更近了些。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对她。”
陈冬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红主教笑：“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懂才对。
现下巴托利的血脉实在难得，自然不能叫她轻松死掉。
我会好好供着她，再一点点最大化的榨取她的血液，再带着她，去见她的先祖。”
陈冬青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只够一个人完完整整地塞下去，而且那一个人的尺寸，是照着她来的。
陈冬青看见了罐子口开着的几个细洞，想来是供吸血鬼伸牙。
单是想到这点，她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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