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犯人踉踉跄跄走了两步,随后又被绊倒在地,脑袋直直地便栽了下去。
况且犯人身后被人牵扯着,若是起身只能自己默默发力,只见犯人很快的便从地上重现站了起来,随后仍旧一言不发地朝着前面走去。
顾月瑶呆呆地看着犯人,只觉得分外眼熟。
“把他送到哪儿?”一位侍卫问道。
顾月瑶听着,连忙竖起了耳朵。
“还能是哪儿?通叛敌城,自然是最里面。”另外一位侍卫答道。
三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过去。
顾月瑶听着两位侍卫的谈话,这才想起自己从进入地牢后似乎一直没有见过最深处。
“小张,你去过这地牢的最里面吗?”顾月瑶连忙扒着栏杆问向狱卒。
狱卒呆了下,随后连忙摇了摇头。
“这么大,谁去过里面啊?”狱卒苦笑了下,“我们可是连饭都吃不饱呢。”
顾月瑶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狱卒顿了顿,说道:“据说曾经有人往这里面走过,只是一路向前走着,三天三夜了也未见他们回来。”
“说来也怪,就在三天的最后一天,那人面黄肌瘦地回来了,一看就是三天三夜没吃饭,一副饿死鬼的样子。问他,他却说还是没有找到这地牢的尽头。从此以后,许是忌惮此人的这番经历,这地牢之中,就再也没人打听这地牢到底有多大了。”
狱卒阴森森地讲述着,顾月瑶听了后忍不住白了一眼。
“真的假的?我不信。”顾月瑶说道。
这库兰城再怎么大,走上三天三夜怎么可能到不了尽头呢?
狱卒听后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了顾月瑶。
“姑奶奶,你要是不信,等你那天被斩首了,你就飘着你的鬼魂帮我们去这里面看看,也好告诉小的。”狱卒说道。
顾月瑶听后狠狠地瞪了狱卒一眼,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这地牢再怎么大,总不可能如此无边无际吧?
狱卒见顾月瑶还是一副毫不相信的表情,又接着说道:“真的,我绝不骗你,我们都来这里十几年了,都没人知晓这地牢到底有多大,这牢狱的房间号也是一直在增加,从来都没有用完的那一天,你可别搁这儿追根问底了,就安生地在里面呆着不就得了?”
顾月瑶听后默默地将脑袋缩回了牢房里。
“懦夫!”顾月瑶小声说道。
好巧不巧,狱卒一下子便听到了。
“嘿,小姐,你爱信不信。”狱卒说着,转身离开了顾月瑶的门前。
牢房里的顾月瑶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楼道,渐渐陷入了沉思。
......
床上的芯宇全然没了往日那般活泼英气的神态,只是面如死灰地在床上躺着。
“小姐,您都收了几个时辰了,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旁边一位侍女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对床边的芯然说道。
芯然怔怔地摇了摇头,随后接着看向了芯宇。
芯宇,自小到大你与我就没怎么分开过,此次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再过两日,便是姐姐的婚事了,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见到。
越想越是难过,芯然鼻头一酸,一滴泪水悄然滑落了下来。
一边的城主夫人见状,连忙拿起自己的手帕细心地为芯然擦拭着眼泪。
“你那夫婿风庭呢?”城主夫人问道,“难不成是还在为救出她妹妹一事奔波?他都要与你成亲了,怎么也不说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