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柳风庭的车驾走远后,柳长风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北国的天下,终于要是他的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柳长风挥退众人,独自到了皇上所在的寝宫。
皇上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差了,整个人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对外面的事情都无知无觉,等柳长风走近到身前后,他才发现有人来了。
“你……你……”皇上见到柳长风,当即瞪起了眼。
“父皇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怎么一见我就吹胡子瞪眼?。”柳长风眼里一片阴霾,冷声道。
“可惜的是,你想见的人估计再也见不到了。”柳长风冷笑一声。
皇上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柳长风也卖关子,直接将今日之事缓缓道出。
“您的好儿子柳风庭已经离开北国了,他临走之前是想来见你的,可惜被我拦住了。”柳长风笑的一脸得意。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北国吗?”柳长风嘴角微勾,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告诉他们,柳风庭的真实身份是南国的皇子,那自然是要送回南国的,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皇上闻言,激动的目眦欲裂,他瞪着柳长风,咬牙骂道:“你……你这个孽子!”
“孽子?”柳长风眸光一冷,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嗤笑出声,“这个词用的倒是贴切。”
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南国皇子,却一直在北国以皇子的身份长大,现在让北国皇上骂一声‘孽子’也不为过。
不过,既然他柳长风都被叫做‘孽子’了,那自然要做点‘孽子’该做的事。
柳长风撩开袖口,爱惜地抚摸着绑在袖子上的袖箭,语气温柔地说:“父皇,您看这个,喜欢吗?我用这个送您上路好不好?”
柳长风笑意盈盈地看着床上大惊失色的人,柔声细语地安抚。
“父皇不要怕,这个袖箭里面装的都是细如牛毛的银针,只要轻轻一下,就能立马刺进人的身体,一点痕迹都找不到,银针上的已经涂满了见血封喉的药,您不会感觉到一丁点的痛苦,这是作为您对儿臣多年养育之恩的报答。”
说完,柳长风眼神一变,直接对准皇上的脖颈,按下了袖箭上的开关。
皇上脖颈一哽,没有呼吸了。
“啊!”寝宫左侧突然响起一声惊呼,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瘫坐到了地上。
柳长风头也没抬,只温柔地轻抚着手上的袖箭。
“舍得出来了?”柳长风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袁公公战战兢兢地求饶。
柳长风一脸淡漠,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袁公公这是在做什么?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袁公公一愣,突然福如心至地说:“没有没有,老奴只是见到皇上因为三皇子的事而受到刺激,突然暴毙身亡,奴才在惊慌之下才会如此失态。”
柳长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整了整袖口,遮住了手中的袖箭,一脸真诚地将袁公公扶起来,“这段时间,辛苦袁公公照顾父皇了。”
“不敢不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袁公公诚惶诚恐道。
“袁公公照顾了父皇这么久,应该知道父皇临终前留下诏书在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