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算早的原因，两人坐的那辆公交车上没几个人，上了车之后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肩与肩之间间隔不远。
戴栀有些不自在地往窗那边的位置靠了靠，抓紧了怀里的书包。
陈怀森眼角余光观察到少女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的空位上挪了挪，摸出耳机戴上。
书店是这班公交的末站，途中停了几次车，上来了不少人，不多时陈怀森身边的位置上就坐了一个女孩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怀森旁边的女孩子一直往他这边靠。
最初是手臂挨着他的手臂，在陈怀森把手臂收回去之后，那个女孩子大胆地往他这边扑过来，直朝着陈怀森的怀里倒。
陈怀森皱着眉伸手拦住女生往他这边扑的动作，然后往戴栀那边坐了坐。
戴栀打上车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陈怀森的动作拉回神思，一偏头就对上陈怀森求助的眼神以及他伸着的手臂拦下的那个女生的动作。
女生看到戴栀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瞪了戴栀一眼，悻悻收回了自己的手，安安分分坐了回去。
女生一坐好，陈怀森的手也放了下来，顺手取下了耳机，歉意地朝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
“没事，”戴栀摇了摇头，体贴地问他：“需不需要换一个位置？”
“不用了，我往你这边挤一挤就好了。”陈怀森说着往她这边挪了挪。
戴栀下意识往里面又躲了躲，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后抬头去看陈怀森。
少年脸上表情没什么异样，重新戴上耳机。在察觉到戴栀看过来的视线之后，偏头过来看她，手上还捏着一边耳机。
接触到戴栀的实现，陈怀森把手上还未戴上去的耳机递给她：“要一起听吗？”
戴栀犹豫了一会，伸手接过耳机道了声谢。
去书店的路还有一半的路程，与其一路上继续发呆，倒不如接过耳机听听歌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