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班上待了将近三个小时，戴栀后面改完题后再没心思做题，开始整理笔记做政治老师布置的思维导图。
戴栀忙入神的啥时候就会忘记时间，更不会去注意坐在自己旁边那个人的动静。
所以她没发现陈怀森写了一会题之后就开始出神，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直接把笔尖下的那一处白纸晕出一圈黑色墨渍。
回过神来的时候，陈怀森偏头去看戴栀。
少女表情格外认真，跟每次课堂上他偷偷望向她时看到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陈怀森抿了抿唇，偷偷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相机想偷拍一张照片。
少女适时停了笔去检查自己做的思维导图，陈怀森急忙把手机收起来，重新拿起笔一脸认真地去看题。
可那道题写了什么他都没看懂，满脑子戴栀的面容。
唇角勾着浅笑的，并不是发自内心地笑的她；眉目舒展眼睛似缀着点点光亮地可爱模样；低着头满脸认真的样子；冷漠着一言不发的样子......每一种模样都生动形象地存在陈怀森的脑海里，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又偷偷地去看身边坐着的少女，她重新低下头去继续写东西了，陈怀森却一道题都未曾写出来。
好似平静的心湖被人投下一颗小石子，晕开的波澜使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思维导图做完之后戴栀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将近十点。
她偏头去看陈怀森，轻声问他：“时间不早了，我收拾一下就打算回宿舍了，你要一起吗？”
陈怀森放飞的神思被拉回来，他下意识遮住练习册的页数，然后合起练习册站起身。
“一起回去吧。”
戴栀点了点头，把红笔还给他：“谢谢你的红笔了。”
陈怀森没接，“送给你了，你拿着吧。”
顿了下，怕戴栀执意还笔，陈怀森补了一句：“我那还有几支红笔，你就拿着吧。”
话说到这份上，戴栀也不好就这一支笔跟陈怀森继续拉扯，便放了下来对他说：“谢谢了，你先去收拾东西吧，等会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