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安回到定阳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前半段路程戴栀玩了会手机之后便拿出单词本记单词，后半段因为身体不舒服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不知什么时候戴栀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离目的地不远了。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戴雨琼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醒了，关心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有点晕车。”戴栀唇色有些发白，声音带着刚清醒的娇软，“等会下车就会好一点了。”
她一直以来都有晕车的小毛病，也不算严重，只是偶尔坐车做久了就会头晕得难受。
临走前谭之月还给她塞了几个桔子在书包里，她当时晕得只想睡觉，便没有拿出来。
“那再坚持一会，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戴雨琼安慰道，顺手钦下戴栀坐着的的那边后座车窗：“开窗通通风，你应该会舒服一点。”
戴栀恹恹地点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路过曾经待过的小学时，戴栀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那个学校已经荒废了，学校大门外长满了半人高的草，那个铁门变得锈迹斑驳，不似记忆里被擦得程亮的大门。
车子快速驶过去，那座荒废的学校如同其他建筑被车子抛在后头。
戴栀收回视线低下头，想起自己刚刚心头浮上来的想法，忽地笑了起来。
她刚刚那会在想，要不要拍张照发给陈怀森，告诉他他们曾经的小学变成了如今荒废的模样，跟记忆里的样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是她又想，如果陈坏森在的话就好了，这样兴许他们两个人会扒开那些半人高的草溜进学校里面逛上一圈。
她没有拍照，也没有去跟陈坏森说。
陈怀森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戴栀想。
路过水果店时，戴栀下车买了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