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栀越说越起劲,叽叽喳喳地,像小时候被陈怀森欺负之后气急败坏的控诉模样,话多到停不下来。
此刻生动灵活的模样,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陈怀森看着戴栀笑,眼神柔和,带着些许宠溺。
戴栀说完,偏头去看身边站着的陈怀森,阳光折射出她眼底的笑意,明艳地让人忍不住心动。
陈怀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接着一下一下如擂鼓一般在耳边清晰地响起。
他低下头,不知是不是下午的太阳太过热烈,耳朵尖发红发烫。
他稍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小时候不懂事,只要你笑了都觉得那一切都很有趣。”
包括一些小的恶作剧,只要戴栀一边笑着骂他还能跟他一起玩,他都特别乐意去做。
戴栀无奈地笑,“其实好多次我都被气到再也不想搭理你。”
但小孩子只记得快乐,一些小打小闹并不会当真。
两个人朝教学楼那边走,一路上怀念颇多。
很奇怪,戴栀自从小学懂事之后就一直是一个话很少的人,别人在忆往昔时她也就静静听着,被问起来总是三言两语就简单带过。
可今天也许是来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有也许是身边有这个人陪着,话多了不少,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
操场另一边是一大块空地,在最前端有个升旗台,陈怀森说:“那个是每次开校会的地方,还是我们每天做早操的地方。”
戴栀看过去。
那块空地上,水泥地有几处破裂,裂缝里长了草,有些地方因为地势低的原因,下雨天积水排不下去,长了一层青苔。
“我还记得我们班的方针在靠近音乐教室的那边。”戴栀指了指左边的角落,“就在那边。”
“对,我第一次不想去跳操就是躲在音乐教室后面的小门那里,等老师一走就偷偷溜回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