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说:“这次的事的确是意外,你没事就好了,在医院好好养养,不用担心,也没什么事。”
沈蒽柔点点头,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继续想了。
至于这次事情,看起来是意外,而易老爷子不让提了,其实是有些不对劲的,可是不对劲的地方具体是在哪里,沈蒽柔说不出来。
易淮先跟姚木不熟,身上也是透着疏离的劲,很明显。
姚木低了低头,双手绞弄着一百,似乎在想什么事,回过神来,偷偷观察易淮先。
这就是老太太经常挂在嘴边的外孙子,说他长得好又有能力,非常优秀,就是性子冷,独来独往惯了,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说白了,就是不熟,所以才会感觉跟人疏离客气。
这个人,其实比想象中的还要冷傲,脾气也是,话也不多,跟她以前接触过的异性真的不同。
尤其是他跟沈蒽柔站在一块,好像眼里心里都只有沈蒽柔,看沈蒽柔的眼神非常温柔,似乎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了温度。
姚木胡思乱想了很多,结果下了电梯,易淮先就止步了,说送到这里。
姚木咬了咬嘴唇,还想说什么,但是易淮先已经转身进电梯了,多一步都没有送。
就这么小气吗?
多送一步都不愿意,真没想到,他这么计较的。
难道是在记仇,因为她动手推了他心爱的女朋友掉水里?差点出了意外?
这不是没事吗,至于这么吝啬?
姚木也觉得自己胡思乱想多了,即便不甘心,也要认清楚现实,这个男人,只能活在她的想象中,现实里,她是够不到他的。
……
这事过去没几天,沈蒽柔在医院住了几天没什么事了,得到医生的准许就出院了。
出院也是易淮先来接的,手续也都是他办的。
沈蒽柔觉得自己被照顾的太好了,什么都不用做,都是易淮先包办了。
她开玩笑说自己是没长大的小孩,不能自理。
易淮先开着车呢,唇角勾了下,说:“那不是很好。”
“不好,习惯了,会有依赖感。”
万一以后她和他闹掰了,那她养成了依赖感,那怎么办,要戒掉的话应该会很难。
她现在都在慢慢陷进去了,更别说以后了。
想到这,沈蒽柔神情有几分落寞,似乎没办法想象她会和易淮先怎么闹掰。
其实也说明,她没指望自己跟易淮先长长久久,那是不太可能的,也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
这就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这也怪不了她,她不敢奢求,源于骨子里无法抹去的自卑。
这个年也因为她落水在医院里住了几天而过去了,出院已经是初七了,再过一周左右要开学了,意味着得回学校上课了。
而易淮先的课程到这学期为止,这学期他不继续任教了,就教一学期。
下一学期会有其他老师接任他的课程。
这会到了雅庭居,屋里有阿姨正在厨房做饭,是易淮先特地请的,沈蒽柔有些局促,主动拉了拉易淮先的手,说:“你别忙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可以自己来。”
“不习惯我照顾?”
“不是,我也不想你太累。”
“不会,女朋友不是用来疼的么?”易淮先捏了捏她脸颊,住院这几天,瘦了点,她本来就不胖,现在更瘦了。
沈蒽柔舔了舔嘴唇,说:“我也不能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他又请了阿姨,又不让她碰水,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这会天还没黑,想做的话,晚上可以。”他是一本正经说这话的。
沈蒽柔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刻移开视线,耳根都红了。
阿姨在厨房,他们俩在客厅,这大白天的,饱暖思yinyu了吗?
易淮先又补了句:“这种事人之常情,不用给自己压力。”
就是因为人之常情,她才有压力。
中午两个人一块吃了饭,而沈蒽柔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敢直视他,耳边还回荡他说的那句话:“要是觉得我太辛苦了,那晚上补偿点就行。”
相处越久,易淮先对她的yuwang也越来越明目张胆,不藏着掖着了。
之前有过亲密行为,但那次已经足够让沈蒽柔记忆深刻了,现在被易淮先勾起回忆,她脑子根本不受控制,不断想起那晚的事。
男人嘛,似乎都这样。
一个下午,易淮先安顿好了沈蒽柔,就去书房忙了,他还有挺多事情没处理的。
而沈蒽柔在沙发上看书,其实没看进去几个字,一个劲在想他说的话,就怎么都挥散不掉的,心情忐忑,害怕晚上又有几分期待晚上。
易淮先在书房打电话,一边抽着烟,一边处理何用发来的文件,都是之前积下来的,虽然现在放假,可他是老板,还得处理公事。
书房顿时烟雾缭绕的,没开着窗,也没通风。
他身上顿时都是烟味,还是忙完了事情后,才去浴室洗了个澡,洗掉身上的味道。
一直到了晚上,阿姨顿了鸡汤,沈蒽柔吃了好几天的鸡汤,有些腻了,吃了一碗就吃不下饭了。
易淮先嘴角微勾,看着她的眼神有明显的暗示,沈蒽柔看到,立刻移开,上楼了。
阿姨收拾桌子,一边说沈小姐是不是吃不惯她做的饭,怎么吃的不多。
易淮先说:“没有,她挺喜欢的。”
“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还担心沈小姐不习惯我做的。”
晚上,沈蒽柔在房间的浴室里磨磨蹭蹭的,洗澡都很久,她就是想拖延时间,就是怕等会面对易淮先。
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水都凉了,沈蒽柔这才磨磨唧唧的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很厚的睡衣,刚踏出浴室,就看到易淮先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方向,听到了动静,他也回头,说:“我以为你晕倒了。”
沈蒽柔摇头:“没有。”她视线往左右看,想找个安全距离。
易淮先说:“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都好了。已经掉痂了。”
易淮先已经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跟前站稳,微微低了头,看着她脸蛋,说:“我看看。”
“不用了吧?”
易淮先:“蒽蒽。”
还没人叫过她蒽蒽,就易淮先这样喊。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声音小小的,说:“能不能把灯关了。”
就是没经验,所以害怕。
心脏都砰砰乱跳,毫无节奏了。
灯关了,沈蒽柔被易淮先抱了上床,室内一片漆黑,她还不适应,瞪大了眼睛看周围环境,可是还看不清。
易淮先倒是适应了,躺在她身边,也知道她紧张,薄唇勾了下,似乎在笑,但沈蒽柔看不清楚,她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声,似乎在耳边放大了,她更不敢动了。
易淮先唇边弧度往上扬了扬,黑暗中,看清了她紧张的表情,没忍住,嗤了一声,说:“蒽蒽,不是上刑场。”喜欢无人及你荒谬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无人及你荒谬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