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母这番话在周谬看来,还是在帮周寻开脱。
周寻和温颜之间那点龌龊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以前就知道,只是他不下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敲打也是暗地里提醒警告他们。
刚才周寻还帮温颜说话,看样子真的是被蛊惑了。
周母看周谬一声不吭,话音也短了,慢慢就没说话了。
周谬,你也去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周谬又点燃了一支烟,说:行了,知道了。
阿姨就过来搀扶周母上楼去了。
到了房间,周母摆了摆手,说:你等会去周寻的房间看下,看他睡着没。
哎,好的,太太。
阿姨就跑去周寻房间看了一眼,房间门是关着的,阿姨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像睡着了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阿姨试着喊了喊周寻的名字,没人应,应该是睡着了。
阿姨就折回去跟周母说:太太,小少爷睡着了。房间没有动静。
周母捏着太阳穴说:这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居然搞出这种丑事,我可跟你说,家里发生的事你一句话也不能泄漏,要是让我知道传了出去,我撕了你这张嘴。
太太,您放心吧,就算给我好几个丹我也不敢,这种事,我怎么敢做。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毕竟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看错你,你要是这种人,那就是我没长眼,看走眼了。
太太,您放心,这种事我也知道事家里的事,肯定是不能说出去的。
周母躺在床上,阿姨给周母捏捏腿,按按摩,说:太太,您也辛苦了一晚上了,好好休息。
周母:行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不用说了,现在家里动荡不安,你也帮忙多留意一下,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关注到他们,平时也要你看一下。
阿姨连忙说是:您放心吧太太,我肯定会留意的,有什么事会随时跟你说。
嗯,好了,别按了,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是,太太。
……
周寻在房间里也睡不着,坐在窗户边上一个劲的抽烟,他的视线没有焦距的望着前面,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他的满脑子都在想温颜的事。
温颜应该是忍不住了,才把周谬对她所做的事情举报出来。
现在热度也被压了下来,在上去搜很多帖子都被删了。
而且删得挺干净的。
周寻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周谬也有这个能力。
只是不知道温颜手里还有多少关于周谬的证据。
周寻想到这里,忽然咧嘴笑了笑,这个温颜原来藏这么深,同时她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
那以前那些顺从的假象都是她装出来的了?
而他也被温颜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他倒是期待温颜还能爆出什么猛料来。
……
“那女人的烧反复无常,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络腮胡没说话,木着一张脸,手里拿着打火机在把玩,心不在焉的,也没回应他。
“你说句话啊,胡哥,咋搞,要送她去医院么?”
“去什么医院,没必要去医院。”
“……”
不去医院,那就放着不管么?
那男人没问出声,而是拿了支烟叼在嘴里抽着,看络腮胡的样子似乎不太小理人的样子,他就没说话,抿着嘴角也不说话。
而房间里的沈蒽又发烧了。
络腮胡扯了扯嘴角,收起了打火机,说:“我进去看看。”
“去呗。”
络腮胡就开门进去了。
而沈蒽柔躺在床边,半睁着眼睛看他,有点小难受的样子,她还要打起精神来,说:“你给我吃的药没用,我还是发烧,喉咙疼,可能是扁桃体发炎了。”
络腮胡没说话,到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来。
沈蒽柔勉强撑起来接过那杯水,说:”可以送我去医院嘛?要是不方便,能请个医生帮我看看嘛?”
她声音都是虚的,听起来就很严重似的。
络腮胡没听见似的。
沈蒽柔喝了那杯水,把杯子还给他,又说:“要是不行就算了,还有退烧贴嘛?”
沈蒽柔刚说完,胃里一阵翻涌,弯腰趴在床沿边就呕了一肚子酸水出来。
她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也吐不出来,现在是直接吐酸水了。
络腮胡啧了声,有些嫌弃的样子,说:“行了,起来,去医院。”
沈蒽柔心里这才如释重负了一般,轻声说了句:“好,麻烦你了。”
“能不能自己走?”
“可以。”沈蒽柔费劲撑着床站起来,吐完后,舒服了一点点,但是脸色依旧那么难看,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看得出来是病得挺严重的。
她这样,络腮胡是没有怀疑她病的可信度的,也是到万不得已,所以才要去医院。
发烧要是严重,也是会出事的。
络腮胡心里也有数。
至于请医生这事,不好请,他没有什么认识的医生。
而且她的病也挺着急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络腮胡要带她去医院,那个男人在边上看着,也没阻拦,而是提醒一句:“要带她去医院,你最好跟周总报备一声,免得周总事后找你麻烦。”
络腮胡头也没回就嗯了一声。
沈蒽柔一路跟了出来,心情还有些忐忑,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趁这个机会跑掉,首先要去到人多的地方,也就是医院,要到医院才能行办法跑。
医院人多,也就有机会跑了。
虽然挺冒险的。
但是络腮胡思湖看穿她想什么,上了车,说了句:“劝你老实点,别想着什么跑的事了,你跑不掉的。今天带你出来,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其他的别想了。”
沈蒽柔脸色更加白了下,说:“嗯,我知道。”
沈蒽柔上了车,别过脸看着车窗外,没再看络腮胡什么表情。
络腮胡也没绑着她也没再说什么。
沈蒽柔不断的咳嗽,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伴随着脑袋的剧痛,她很难受靠着车窗一言不发,紧紧闭着眼睛。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车停在了路边。
络腮胡把沈蒽柔叫醒,带她下了车。
沈蒽柔下了车才知道这不是医院,络腮胡不是送她去什么大医院,而是送她到了一家私人小诊所看病。
小诊所的医生的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没穿着白大褂就在给病人看病,此刻诊所也没多少人,医生看完了一个,就到沈蒽柔了。
这跟沈蒽柔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会去什么医院看病来着,那样她找机会跑掉的机会才大,但是这是个没几个人的小诊所,也没护士,就一个医生而已。
而且这医生看起来不太好,她顿时就觉得没什么希望了。
而络腮胡和这个医生还是认识的,还叫他老胡,简单交流下来,这位被称作老胡的医生就在给沈蒽柔看病了。
沈蒽柔现在的感觉比生了病还难受,脑子更疼了。
她没机会跑了。
“你先量下体温。”
沈蒽柔木讷夹着体温计坐着,也没注意那医生说什么,她还有点走神了。
还是络腮胡把她叫回现实里。
沈蒽柔回过神来,茫然看着医生,医生追问了一遍:“你是什么时候发烧的?”
“几天前。”
“之前拿了药吃过是么?”
“对。”
医生又简单问了问,等拿了她的体温计一看,说:“输液吧,这样退烧快,你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没有。”沈蒽柔灵光一闪,顿了会才说的。
“行。”
……
医生又用起了方言和络腮胡聊了几句,那几句方言一听就不是本地人,沈蒽柔也听不懂,那意思是络腮胡和这个医生都不是本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