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阿姨虽说年纪大了,但是她耳不聪眼不花,她应该也看得到孟婵全身都是血,可她还是很淡然地,像平时那样笑着问说他们回来了?这岂不是让人很害怕?
房阿姨却是没有向易雪濯和孟婵解释什么,雪姬对她也没有任何防备,这就意味着房阿姨可不是来趁火打劫的。
窗台上还放着孟婵从房阿姨那里拿来的那盆不知道名字的小花,房阿姨冲它勾了勾手指,那盆小花突然像疯了一样放肆生长蔓延起来!
它细细的藤蔓往孟婵的阵里蔓延,往上生长,无数的藤蔓又慢慢形成了一人形,将它们紧紧缠在一起时,那些绿色带着小花儿的藤蔓突然发出细细的“砰”地一声,轻轻炸天,藤蔓碎屑落下,它包裹着的魏启川迷茫地看向了孟婵和易雪濯,这个时候的魏启川身上已经没有原来那种口子,他又向从前那样健康、威武、帅气了!
“启川哥!”
“川哥——”
孟婵和易雪濯同时叫了一声,雪姬也围着他打了个转儿。
魏启川也一脸迷茫,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脚,还好,那些藤蔓还护着他的要害,要不然他可要春光乍泄了。
鹿角巷还是像平时那样静谧,雪姬在房顶打了个转儿又回到了屋子里。
洗手间里传来了水声,魏启川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可是,他好像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客厅里,易雪濯看了看孟婵的伤口,孟婵问了他一句:“还没好么?”
易雪濯裂裂嘴,又挠了挠头发,他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对不对,好像你的伤口并不是一个伤口……”
“什么?我被那个不明来历的男人刺了一刀,就在后背上呀。”孟婵问。
“是,可是,我怎么看它,又觉得它像一只嘴巴,它现在已经闭上了,而且你也不流血了,最要的是,你见过谁被人刺了一刀,还能从黑市逃回来,流了这么多血,还坐在这里好好和别人说话的?”易雪濯惊讶地道。
孟婵反手摸摸自己的手背,她好像摸不到那个伤口,她站起身来又感觉自己比刚才好多了,她转了一圈儿只好道:“我去换个衣服,一会儿过来。”
易雪濯点点头,看着她出了门。
坐在沙发上的房阿姨接着低笑,易雪濯小跑着去洗手池那边洗了手,他看着洗手池里的水,又发起了呆。
按理说,他沾了孟婵流和血,那些血应该和水一样被冲走吧?可是他怎么感觉那些血被水稀释之后,它们变成极细小的颗粒飞走了,而不是顺着水被冲下去了?
易雪濯一脸迷茫地擦了手,他回到客厅里,房阿姨正坐在那里喝橘子汁,他坐在房阿姨对面轻声问她:“房阿姨?您是不是今天要发生这事儿,所以您卡着点儿过来了?”
“咽?什么事儿?”房阿姨反问易雪濯。
易雪濯看看雪姬,雪姬只是飘在屋子里一动不动,易雪濯又看向了房阿姨,房阿姨又抿了一口橘子汁,她突然反应过来问:“咦?我怎么在你们这边?我可是到了午睡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