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爷摸着尽欢的头哈哈大笑,觉得自己这个重孙女确实是本事不小,学啥会啥一点不费劲儿。
当然,除了毛笔字之外,她毛笔字都练了一年多快两年了,终于可以把字写周正了。
盯着尽欢写完了大字,徐祖爷把羊排骨全部出来,剁成了长段,准备做红烧羊排骨,羊排骨爆锅的时候,尽欢在院子里的桃树下,香得不由得吸了几口气。
小金这时候叼着一只野鸡,直接扔到了尽欢的面前。
尽欢把野鸡捡起来,正准备照旧夸奖小金。
可没等她开口,小金扔下鸡直接又飞走了,只在天空中留下一个小黑点的背影。
尽欢捡起野鸡一看,这只雌鸡已经把鸡脖子撕了一个口子,就剩一口气在喘了。
鸡脖子上褐色的毛被血打湿了,看着血糊糊一片。
尽欢赶紧把鸡拎到厨房,让徐祖爷趁着鸡还有一口气,把鸡放血收拾出来,不然血不放干净,鸡肉会很腥的。
中午贺家兄弟下工回来的时候,尽欢看着完全变了样的两人惊叹。
这学农的活计,看着就不是那么轻松的。
两人小腿上都糊着一层稀泥,鞋子拎在手上挽着裤腿,但还是一裤子的泥巴点子。
绿色的军装上都结出了白白的汗盐渍,足见衣服是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汗湿。
尤其是贺重阳更是造孽,他脸上有很多细微的小伤口,一看就是被水稻叶子给刮出来的。
稻子的叶子表面都是毛刺刺的,叶子的边缘也是很锋利的,皮肉细嫩的人,被稻草刮伤是很正常的事儿。
贺重阳之前随时春风和煦的脸,这下子也全蔫了,耷拉着眼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徐祖爷看着两人回来了,连忙招呼,“你们兄弟俩赶快洗洗,准备吃晌午饭了!”
桌子上的菜是很丰盛的:有红烧羊排骨一砂锅、四季豆冬瓜土豆煮杂蔬一大碗,清炒红苕尖儿一盘。
饭煮的是红苕干饭,连蒸饭的甑子都直接搬到了旁边的方凳上,为了方便随时添饭。
贺家兄弟看到桌上的一砂锅满满的烧羊排骨,眼睛都直了,闻着香味更是不约而同地咽口水。
不怪贺家兄弟看得目瞪口呆,是这个砂锅着实太大了。
这个砂锅是徐家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是尽欢的太祖祖在萦县跑货的时候专门定做的大号砂锅,一锅足足能装二十斤。
两扇羊排骨全炖了,还加上一点点土豆和豆角当做配菜,不过砂锅里还是肉占了绝大多数。
满满一砂锅的羊肉随便造,平时他们都是不敢想的!
他俩在部队大院长大,部队大院的条件在一般老百姓眼中已经好上天了。
但也就是工资水平高一些,吃饱穿暖不愁,但要说条件好到天天吃肉,肯定还是办不到的。
因为现在所有的物资都是靠计划,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东西,想奢侈都奢侈不起来,
可徐祖爷这做饭的大方架势,简直刷新了兄弟两的三观,说好的农村穷农村苦,一年吃不上几回肉呢!
其实就算是他们家现在做饭,特别是肉菜,也不会这么豪放的。做肉菜也都是等家里人员全部齐了,才拿着肉票买上两三斤烧一顿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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