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喜宴用的烟酒糖物资,接着就是商量结婚当天的仪式和流程,基本都是李芳华和徐春生在制定商量。
徐秋荷和高鹏这对新娘子新郎官,反而默契地一言不发,好像后天的婚礼跟他们无关一样。
男女主角都不说话,婚事就被李芳华和徐春生三言两语敲定,婚礼流程草草交代一遍,就算是商量好了。
“家俊伯,今天给你添麻烦了,后天办酒你早点来耍!”李芳华语带惭愧。
她本来想请徐家俊当主婚人,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幸好她没开口,不然徐家俊指定会喷她狗血淋头。
前几年徐春生结婚的时候,她那个作天作地的儿媳妇吴晓燕,喜酒当天嫌弃徐家俊这个主婚人,级别不够高资格不够老,不仅把徐家俊弄得很没面子,还无形中把别的村干部都得罪个干净。
徐家俊这个村支书都不够资格,其余的村干部还是徐家俊的下属,哪还敢给她家的事情伸手?
其实证婚人,找徐家一姓的那些族老也行,刚想到这茬,李芳华就否决了这个念头。
别说求族老当证婚人了,她都不敢登那些族老的门。
那些族老因为徐春生当初顶替徐夏苗工作名额的事情,对她就已经有很意见。
要是知道徐秋荷婚事的内幕,那些迂腐的老头,别说是当证婚人,不把徐秋荷装猪笼里沉塘就阿弥陀佛了,她这个当妈的,也免不了教养失责的罪过。
李芳华虽然恼恨徐秋荷丢人现眼,但到底还是盼着女儿好,为了让徐秋荷能体面风光地出嫁,她也算是操碎了心。
乡下办喜酒,其实本来没那么讲究,没有正式的证婚人,牵线搭桥的媒人也可以兼任,可徐秋荷和高鹏是自由恋爱,连个媒人都没有。
其实李芳华的心是白操了,婚事的风光体面与否,不光在于喜宴场面的隆重,还在于主角新郎新娘的表现。
新郎官高鹏心不甘情不愿,折腾了两天,就弄来了一瓶酒两包烟半斤糖,别说婚事办喜酒,就是过年待客,也不止这点东西。
要不是村里过年前杀猪分了肉,李芳华今年还多备了一点年货,这场喜酒真办不出来。
徐秋荷婚宴上也全程黑着脸,没有一丝新嫁娘的喜气,她觉得用一场不如意的婚姻换一个商品粮户口的买卖,其实还是划算的。
在火车上遇到尽欢的那一刻,徐秋荷就越发觉得她的想法没错。
要不是和高鹏结了婚,她连出远门的机会都没有,坐火车去首都,这辈子都不要想!
“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过的比你好!”跟尽欢擦肩而过的瞬间,徐秋荷低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正在放置行李的贺重九,不悦地看着徐秋荷,尽管徐秋荷刻意压低声音,但又怎么瞒得过他极佳的耳力。
徐秋荷那天在山上,是怎么求尽欢的,他还记得一清二楚,才隔三天就翻脸跟尽欢叫板?
真是可笑!
尽欢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唇,相比较装可怜的白莲花和阴恻恻的刻薄鬼,她其实更喜欢徐秋荷光明正大下战书。
不过她却一点也没把这份战书放在心上,不是尽欢刻意看低对手,实在是徐秋荷行事风格手段,尽欢实在看不上眼。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徐秋荷和高鹏处对象,当做商品粮户口的敲门砖,把婚姻跨越阶层的跳板,尽欢没觉得有错。
现在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之间,确实隔了一道又深又长的鸿沟,没有文化没有技术,女孩子想跳出农门,就只有用婚姻改换身份。
但徐秋荷明明已经把高鹏看得透透的,还要一条路走到黑,忍着恶心也要和高鹏结婚就有点蠢。
再说,她也不用脑子想想,要是结婚就能弄到商品粮户口,高鹏还用得着在村里一熬就是好几年?
光嘴上硬气有什么用,却没有足够的手段和清醒的头脑做支撑,徐秋荷的战书也就是口水话,想让尽欢认真对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时间跟徐秋荷浪费口水,她不如多研究一下资料病历,到京城还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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