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他去见白如薇这样积极她倒是信的,毕竟他回来这样忙碌走马灯似的见人,下午晚上都有安排。
这种大家子弟的嘴,骗人的鬼。
傅静之答的干脆,只一个字:“好。”
听见她答,上官睿捏着电话的手微微紧了紧,靠着在座位里,目光看着面前的桌子。
他是在书房里,也再找不到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她答他的话从来都简洁,简洁的让他有些怀念那天在眉山上,她有求于他的时候,那时候他拿捏着,她倒是话不少。
手里的电话却还是舍不得挂,正犹豫要不要再说点什么诸如生日快乐之类哄女孩子的话,外面传来轻轻的两声叩门响。
马副官在外面说话:“二少,人已经来了。”
上官睿捏着电话话筒,挂断了电话,冲着门口说一句:“进来。”
马副官开了门,请身后的医生詹姆士进门,詹姆士大夫是教会医院的大夫,年过四十,医术精湛,平日里上官家有些交情,上官家人的病痛都是请这位詹姆士医生来看。
詹姆士医生过来,上官睿起身去一旁的小沙发上面,脱了外套,解开衬衣扣子。
詹姆士医生放下医疗箱,扭头过来立刻就皱眉,过来揭开纱布观察上官睿的伤口,认真看着上官睿:“我之前就说你需要静养,不能到处走动,你不听我的要过来雍城,伤口现在不好,你需要静养,吃药,换药,你要听我的,我是医生,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我很头疼。”
马副官在一边说:“詹姆士医生,二少伤没事吧?”
詹姆士拿了酒精棉球过来,轻轻擦拭伤口附近。
那是一个圆形的伤口,周围已经处理的很好,可是因为舟车劳顿伤口边沿有些泛红。
詹姆士医生这边酒精擦上去,抬头,却看见这位上官家的二少眉头都没动一下,就像是感觉不到疼那样。
“你没有感觉?”詹姆士立刻问。
上官睿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不是,我在想些事情,并不很疼。”
上官睿容貌十分的出色,这样一笑竟然让本来皱着眉头要训斥他的詹姆士医生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毕竟这位上官家的二少平日里严肃的厉害,此刻也能笑一笑就是难得。
“你这伤还要养,你需要休息,我想不明白有什么事重要到非要立刻走。”詹姆士医生义正词严。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这位上官家的二少算是非常不听话的。
上官睿却是微笑,又说:“陪女朋友。”
马副官适时的接上一句:“詹姆士医生您也看见了,楼下那位白小姐还在等着呢,我会格外叮嘱二少的。”
詹姆士大夫想起自己上楼的时候是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在大厅沙发坐着,一切就合理起来了。
上官睿再老成,也是少年郎,爱情能让人踏火而行。
“不能再这样了。”詹姆士大夫就算是理解也不高兴:“你不能跟她同房,直到我说你没事了才行,你不能掉以轻心。”
上官睿连连点头:“好。”
詹姆士大夫换好了药,收拾医药箱,又说:“二少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她应该很感动吧?我看她在楼下很高兴的样子。”
感动吗?
上官睿说:“她好像很平静,倒是有点生气。”
詹姆士大夫闻言一下子笑了:“她应该是很高兴的,一个人的情绪如果有波动,就不会是平静,生气可能只是心里上的一种反应,大帅也会很高兴您早日娶妻。”
大帅?
上官睿微笑,只是那笑容再没一点温暖,应和着说:“是啊,我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