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气的厉害。
上官睿却又说:“你别再想出去一步,就待在这府里。”
类似于软禁!
傅静之狠狠咬上官睿的胳膊,可上官睿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她这样坚持下去也没了意义。
上官睿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她,任由她咬,眉目冷然。
傅静之不换衣服,上官睿直从旁边拽过毯子,将她包裹住,扬声叫医生进来。
马副官让人倒了热水再上楼的时候,就看见医生红着脸给傅静之开药,傅静之就只裹着一个毯子,医生说是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但是怕伤风着凉。
马副官上前,这才看见上官睿右手手腕上竟然是一个血色牙痕,有鲜血流下来。
想也知道是谁。
这世上还能有谁敢如此……
这两个人,怎么都如此执拗?
等到医生出去,马副官特地叫了医生到一边等着,等上官睿也出来,才叫医生去处理一下上官睿胳膊上的伤。
“傅小姐脾气是这样,可她这次说的是真的,二少您又做什么要跟她计较。”马副官看上官睿手上那牙印,血色极深,想来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酒精棉球蹭上去,上官睿神色未动,身子却略坐直了些。
谁也都是人身肉长,不会无痛无觉。
上官睿不答话,医生弄完了伤口,马副官正盘算让医生今夜就住在这里,等着晚上万一再有什么事情。
却忽然又听见上官睿问医生话。
上官睿问:“她手上的伤势如何?”
医生为难的看马副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于是说:“傅小姐手心里的是旧伤,虽然看着严重,可都是皮外伤,指甲伤痕也不深,人体咬合的肌肉是最发达的,远不如二少您胳膊的伤厉害。”
“那就好。”上官睿眉间了然的神色。
上官睿这样的神情,看的马副官心惊。
心里不由得想,难道他们的这位二少都是故意为之,傅静之因为他弄伤到了手,所以他就要傅静之也咬他一口,两两相抵。
这想法在马副官脑海里一秒,也就挥掉了。
不可能,他们这位上官少就算是再如何,也不至于作出这样离谱的自残行径来。
马副官送医生出去,让人带医生去客房,自己回来书房里。
上官睿正在书房书桌旁的椅子里坐着,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直问他:“她怎么样了?”
幸好马副官刚刚路过特意去问了一下,说是情绪不好,但是也没怎么再挣。
于是原原本本跟上官睿说了,又问上官睿:“二少不然跟傅小姐好好说说,傅小姐这人知书明礼,不是会计较的人。”
上官睿却一下子笑了,笑容淡淡的,他是想到傅静之在雨地里的那一句“那就是上官少您太不了解静之了。”
此刻也是马副官太不了解傅静之了。
他和傅静之都不是宁折不弯的人,都是可以蛰伏做低的人,可他们又都是那样聪颖。
聪明人不会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他因为傅静之能左右他的想法就萌生过杀了傅静之的想法,那么傅静之呢?
从今日之后,傅静之也许杀不了他,可她一定会竭力的躲着他,就算他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做了就是做了,他是拿着枪指着傅静之了。
这样的事情跟上一次在宛城的私宅还不一样,上一次他是在她睡梦之中过去,她不知晓,一切还能弥合。
他跟傅静之这种人,很难原谅别人的背叛,这样用枪指着傅静之一次,最初花费多少心思培养的那些温存就全都会灰飞烟灭。
破镜难圆,碎了就再不会回来。
谁能跟一个威胁过自己性命的人再平静的相处?
这样的事情不是他拿把枪塞给傅静之,让她也用枪抵着他的头就能解决的。
事已至此,他已经是做了最坏的示范,他只能是困着傅静之在他的眼皮底下。
或许她本来还能在李慕南和他上官睿之间有所犹豫,还对他上官睿有那么一丁点的心动,可这次之后再也不会了。
上官睿抬起头,眸色森森,吩咐马副官:“叫冯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