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知事看一眼上官睿,尴尬陪笑:“我秉公执法是没问题,谁聚众闹事我心里明白,这不把我放在眼里……”
谭宏又追着说:“县知事为民做主!小女年节时候还曾去您府上拜年,您看她这脸……这……”
上官睿却是看着县知事:“他女儿年节时候还去你府上拜年?你们走的倒是很近。”
县知事甩开谭宏,过来陪笑说:“江城小城,人人亲近,夜不闭户,因此年节多有走动,都是为了治理地方,常来常往。”
上官睿整一下袖口,抬眼看县知事:“我在这里聚众闹事,不把你放在眼里?”
县知事讪笑:“江城小城,乡野村夫没什么见识,您不把我放在眼里,合理,应该……理所应当。”
上官睿长长呼出一口气,可是心口还是堵着,面上也不善:“我这人罪大恶极……”
县知事直接“扑通”跪下。
上官睿往后退开半步:“你跪什么!起来!”
县知事又爬起来,深深鞠躬:“是在下罪大恶极!来的晚了,没能早点过来迎您!上官少您不要见怪,上官少莅临江城,是江城的荣幸,这些人不懂事,上官少不要跟他们计较……”
县知事这样一鞠躬,就正看见对面跪着的傅静之。
傅静之也看一眼县知事。
江城并不大,县知事年纪四十多岁,在这里许多年,也曾见过傅静之,只是印象不深,后来再听说都是因为傅静之跟人私奔的事情。
现在看傅静之跪在这里,却不知道傅静之跟上官睿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又是为了什么在这里跪着。
当下也是疑惑的多看了傅静之几眼。
那边谭宏本来指望县知事能给他做主,可竟然眼睁睁又看着县知事跪下了,再去看上官睿,也是惊诧不已,来来回回想着刚才县知事说的话,可是竟然有些懵了。
江城是小城,县知事就是当地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可竟然给这人跪下。
县知事叫这人上官少,这又是个什么头衔?
旁边不知道是哪一个琢磨上官少三个字,忽然高叫一声:“上官少?莫不是就是上官家的公子?就是杀了刘仁现在跟北面苏家打起来的那个!”
谭宏眼底一惊。
旁边又有人琢磨说:“怎么可能!北面和苏家还在打仗,怎么可能过来我们江城。”
又有人说:“听说都是已经定了,上官少势如破竹,会不会是……真过来了?”
又有人仔仔细细打量上官睿的脸孔,念念有词:“这人好像跟报上的真的一样,你看这眉眼,这可不是就是上官少!”
谭宏也仔仔细细小心的看着上官睿。
谭兰之一手捂着脸,连疼都忘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睿,连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上官少那样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跟傅静之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
傅静之听着这些人说,只觉得竟然上官睿在他们心目中是这样了得。
衬的她格外渺小。
县知事回头看身后的谭宏,厉声:“还说些什么!快过来给上官少赔不是!这就是上官家的二少!才从北面赶回来,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滋扰他!”
谭宏脸色一下子煞白。
谭兰之也是又惊又怕。
上官睿却是看着傅静之跪着,满眼心疼,急声命一边的县知事:“你来跟我讲,你们江城的规矩,要怎么才能让她别跪!”
县知事一大早听人说上官家的少爷忽然来了江城,又慌又急的赶过来,看见上官少跟谭家人还起了冲突,吓的魂都丢了三分。
被上官睿这样一说,才急忙直起身来,看着上官睿:“这位,这位是……请上官少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