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拉他，低声：“你这样外面人该听到了，要是再过来敲门……”
上官睿止了笑，压低声音，却说：“那我等积累经验，长进的一天，唯就是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傅静之听他说，也没多想，问：“弄错了什么？”
上官睿低声：“你现在就赢过我了，你昨日看我一眼，我何止输，我是丢盔弃甲，满盘皆输。”
这话说的又是极暧昧。
语气也暧昧。
傅静之略一想，就明白他又是在说那些事。
她自己全然不记得他说的什么看了一眼。
只觉得一贯正经的上官睿，冷漠也好，温柔也好，她都还受的住，无非是见招拆招，可怎么忽然下流起来？
三言两语，把她的思绪又全都搅乱。
傅静之脑子一时真觉得全都混沌成一团，别说想事情，就是想，也是满脑子都是昨天。
都是上官睿。
可是想到这些，傅静之不由的皱眉，看一眼上官睿：“你从前跟人荒唐也是这样？你这人也太……”
然而后面两个字，怎么形容似乎也说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
她书本上看过，却真不知道是这样。
一句话，竟说的上官睿笑容都顿了，抿了唇伸手拉她解释：“没有，我只是对你，我从前跟那些人什么都不用做，他们早就贴过来，我……”
傅静之脸上的嫌弃更重：“那些人？这是多少人？你这人也太不正经。”
上官睿卡着说：“只几个，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是叶千蓉总盯着我，宛城时候每日都忙，到了雍城也是要处理事情，她喜欢盯我就多几段花边去给她盯。”
傅静之不作声。
上官睿喉结微动，又补着说：“我从来都是声势大，在雍城时候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可我哪天不是盯着你。”
“我好像记得你在宛城时候，报上有登，有个歌星小茉莉，还有个头牌，叫什么周棠，还有些什么人。”傅静之想着从前在报上看到的小花边。
她那时候初到雍城遇到上官睿，自然收集了一下关于上官睿的消息。
报上三天两头都是他又去了哪里花天酒地，又去会了谁，说的一板一眼。
这也是傅静之从未认真想过上官睿的缘由之一。
所幸江城环境闭塞，自己母亲傅谭氏又从不会去关心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里的报纸。
不然早就将上官睿打出去了也不一定。
上官睿伸手拉她，把她的手捏在手心里，看着她：“你现在这样计较，是不是心里有我？”
傅静之微微咬了下唇：“我是想日后我母亲知道了，肯定觉得我又骗了她，竟带了个这样的人回来。”
其实前尘往事，傅静之也不是非要提，只是想到昨夜，的确是比她想象之中的又更不同。
上官睿连声又说：“日后我们好好的，你母亲自然会高兴，明年要是再带小孩子回来，你母亲……”
傅静之陡然抬头，打断上官睿：“你说什么！”
她只知道是要留上官睿，也知道男女之事，可是全然忘了男女之事是会有孩子的。
可她身子不好，也不会这样准。
上官睿倒是笑：“我昨夜还想，你这样孝顺，该不会就是为了你母亲原谅你就深夜过来找我，现在看你只是过来找我。”
傅静之想到了自己来找他的缘由。
也是，自己可能都没有明日的人，为什么又要在意很久以后的事情。
上官睿扑面过来亲她，亲在额上。
外间却又传来响动，似是有人过来。
上官睿正要呵斥，却听见外面是个女声，竟然是傅谭氏的声音。
傅静之一下子大惊，攥着被子全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如今这样，傅谭氏要是进来，那就是真的不堪入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