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抱着她深深凝视:“明年此时我在雍城给你放更大的烟花,大到整个雍城都能看到,要所有人都知道上官家的夫人被上官家的二少捧在手心里,让所有人知道你独一无二。”
傅静之被他抱着脚都挨不到地,说:“我真是闹不懂你,我们如今这样还有什么非要我亲口的,你要是喜欢我亲口说我都能答应。”
上官睿看着她笑:“可你也从来不说。”
傅静之想想:“我是以为很多话不用说,许多话说出来的10分,内心1分也没有,说与不说不重要,做与不做最重要。”
上官睿听到这一句可是笑的一下子眼睛都弯了,连说:“好好好,做与不做最重要,那为夫做的可还好,可还尽力,夫人你可还满意?”
傅静之一下子无语:“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人总曲解我的话。”
上官睿拥着她的肩膀,侧头跟她一起看后面的山谷的烟花。
傅静之觉得所谓盛大,便是这样吧?这样美好,这样耀目,这样让人永远忘不掉……同时也这样转瞬即逝。
每一朵烟花在眼前绽放,下一秒就消散,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不曾来过。
傅静之看着夜空,轻声说:“上官睿,我愿意。”
上官睿正看着烟火,猛然听见她说话,山谷里烟火的声音又大,一时之间有些没听清楚,于是侧头过来看她,问一句:“你说什么?”
傅静之说:“没什么,就是这烟花真美,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烟花,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我十七岁就有这样的一片烟花,真是被厚待。”
上官睿眼底温柔:“不是说了明年再放烟花给你,一场又一场,你如今17岁,以后27岁,37岁年年岁岁。”
傅静之用力点头:“对啊,以后就习惯了。”
然而扭头再去看这场烟火,深吸一口气,忽然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关于未来,关于以后的一切。
民国十三年7月初四,盛夏,傅静之看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在心里记得这场烟火永远不忘记。
最后烟火散了,空气里有被风吹来的硝烟的味道,这边宅子里的下人也都是在角落里看烟火,傅静之和上官睿两个人进门有人倒热茶过来。
时间也晚了,两个人上楼去。
傅静之大概是看烟火着了凉,打了两个喷嚏,被上官睿倒了热水过来要她喝一点暖暖。
眉山的宅子是度假用的,没有下面的宅子那样大,房间倒是很多,热闹的时候上官霖一家子都会上来。
上官睿今日求了婚心情极好,过来搂着傅静之睡,傅静之却又打了个喷嚏。
上官睿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凉,是不是你自己也觉得冷?”
傅静之身体从来都是不差的,晚上吹风就打喷嚏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说:“就是有点凉了而已,睡一觉就好。”
上官睿摸了摸她的手背,问:“冷么?”
眉山上的温度比雍城真的是凉多了,傅静之盖了盖薄被,上官睿伸手搂她在怀里。
她还自己往上官睿怀里钻了钻。
上官睿声音发闷:“以前在雍城你躲着我,现在倒是不躲了,改病了,你这样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有点难为人。”
傅静之抬头看他:“房间很多,要么分房睡。”
话一出口,她分明的就看见他眼底黯淡下去。
傅静之自己摇了摇头:“还是给我抱着睡,我真是觉得冷了,大概睡一觉明天就好。”
上官睿伸手捏在她的下巴上,抬起她的头来看着她:“傅静之,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说话真的没心,才说答应嫁给我就又说要跟我分房睡。”
傅静之看他,看他眸子里的光亮,低声:“还不是你自己说的难受,我今天累了,不然我说什么好?让马副官帮你接个百乐门的舞女来?”
上官睿被她说的颇为无言,又不能揍她,张口直去咬人,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疼的傅静之一缩,上官睿却不放,贴着吻过来。
一时他的身上热的更热,她本来就是冷才贴上他,现在却觉得有有些热了,想要躲开,他才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