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南要是做些学问还可能比较合适,更多就真不适合。
“所以你是恨叶千蓉用自己的能力去扶一个无用之人,而不是恨这个人是谁?”傅静之问。
上官睿眼底冰凉:“我们这些人在前方打仗,拿血肉之躯去跟人家拼命,兢兢业业尚且不知道前路何方,这些人却在这里弄这些人际弄这些心眼,实在可恨!”
这着实是在傅静之的意料之外。
傅静之说:“你要是这样想,我才觉得一切不那么糟,至少这里面还有人想着大局,不然外面那些想着救国的人才真是一点盼头都没了。”
上官睿反手握住傅静之的手,略用力些的一握,眸色深深:“许多话我也只能是跟你说,家里的人跟外人说都不合适,可是心中所想就是这样,难为你这样的小姑娘要听这些枯燥的东西。”
傅静之不觉得枯燥,只觉得前路很长,很长很长,上一世到最后她死也没有一个出路。
人人都在寻求一条出路,可人人都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总要有人拼却一切努力的更向前行。
人死也不过就是一瞬的事情,可是活着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也都理所应当肩负向前的路。
她从前只知道上官睿手段狠辣、能力很强,可是却不知道上官睿还有这些想法。
“你要是说什么吃醋之类的个人恩怨儿女情长,我一定是不愿意听,现在你说的句句在理我又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听着,哪有什么枯燥不枯燥,道理都是一个道理,只分对错而已。”傅静之说。
这边上官睿却是又看她,淡淡笑了笑说:“大是大非的原因有,儿女情长个人恩怨的也有,我是把大是大非的说在前面,显得我正义一些,你今日下往他那边走过去,我差点就过去捉你回来。”
竟然是想捉她回来?
难怪她下台阶的时候感觉他似乎是伸手要握住她的胳膊,原来是真想拉住她不许她过去。
傅静之反过来问上官睿:“我可还记得有人当初对白如薇殷勤的很,跑去白如薇家里给她过生日,白家上下殷勤的都当是半个女婿了,白如薇还献唱一首,歌唱的婉转动听……刚刚白如薇还一往情深的叫你。”
上官睿一下子语塞,看着傅静之却是一脸无辜,顿了顿才说:“有这回事?我不记得了,社交礼仪吧,雍城就那么大,我那天找白部长说事,正好就遇上白如薇生日,就是碰巧。”
这样心照不宣的说瞎话,听的傅静之都要笑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真的当作一回事,过去曾经看重的如今都放下,慢慢的说话,脸上都多少有些笑意。
傅静之说:“她刚刚指望你帮她,你站在那里装不知道,现在我说你以前分明对白如薇殷勤,你也装不知道,要么就是你存心说谎,要么就是你以前这样对待的女人太多,自己真不当回事。”
上官睿看她,说:“就是真刚巧遇到了,再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不重要的,可我心里计较,我怎么知道你难为白如薇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
傅静之看上官睿,他的语气平和,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他好像是全世界只能看见她了一般。
他说这样的话,全等着她答一句好听些的话,他就安稳。
傅静之却问:“是我自己退婚的,你觉得我会因为李慕南就这么为难白如薇?”
上一世她也都没为难过白如薇,她只觉得自己输了大概是输在李慕南变心,她一直在原地等着,等李慕南回头。
那时候白如薇后来也见过她几次,因为她生意做得大,白如薇也就是显摆一下自己的生活,也并不敢怎么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