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点头。
上官睿这才是送了手,傅静之下台阶过来车边,看着上官睿笑说:“大帅是要问我生辰八字么?我家里父亲早亡,母亲跟我外公像极,性格桀骜,怕是不会过来出席婚礼,现在非常时期还是一切从简,领了文书请几个熟悉的亲友吃饭就好。”
如果结婚上官霖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上官睿恨不得操持的全世界都知道的大办,可是傅静之曾跟李慕南私奔,更是跟李慕南退婚,如今又嫁给上官睿算不上多值得宣扬的事情。
这件事从头至尾也都不是傅静之的问题,处处顶撞跟他意见相左的从来都是上官睿。
上官霖深吸一口气,面上又是笑呵呵的,可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要是替你做主,你当真自己选,你可是愿意离开睿儿过海阔天空的日子?”
傅静之眼睛睁圆,有些诧异:“大帅您的意思是?”
上官霖直说:“我如今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跟李慕南两个人两情相悦,我一定帮你,睿儿再如何也是我儿子,我给你和李慕南钱财,你们下南洋去,也省的留洋派给我添许多烦事。”
傅静之回头看一眼台阶上的上官睿,上官睿也是看着这里,只是大概听不到他们说话,于是有些着急,就好像随时都要过来。
傅静之转头过来,笑说:“大帅要是觉得我跟李慕南断的不干净,我也可以登报,要是大帅觉得我名声不好,我不跟瑾瑜结婚也是一样,只是再如何也不是跟李慕南一起去南洋。”
上官霖脸色陡然的不好看,森森开口:“你本来不就是跟李慕南下南洋,我早听人说你母亲都不在江城,一定是跟你约好了地方,你跟李慕南一起去找她汇合,我如今好意问你,你一五一十都说了罢!”
上官霖翻脸如翻书一般。
前一刻还是好好的,后一刻就这样。
这是上官霖惯用的手段,一张一弛先声夺人,寻常人被他这样十有八九都会被唬住都说出来。
上官睿和李慕南之间总有一个人在说谎,他倾向于是上官睿在说谎,可是上官睿滴水不露,他只能是找傅静之。
傅静之面上有些惶恐,却是反问一句:“大帅早听人说我母亲不在江城,这话是谁说的?我母亲怎么不在江城了?她常年孀居江城守着我外公的祖宅,轻易不会动地方,她能是去哪里?”
上官霖是听李慕南说的,此处离江城山高路远,李慕南说了他就信了,也没打个电话派人去核实一下。
当下有些卡壳,只问:“你且就说你跟李慕南到底是不是两情相悦?要是睿儿勉强你,我自然替你出头,李慕南那些留洋派一个两个拿这事说事,我帮理不帮亲。”
要是大帅肯帮她,她要离开就非常容易,如今的上官睿再如何也拗不过大帅。
她要是松口,上官霖直让她走,她还来得及去惠城跟母亲和韩妈他们会和,她的钱庄随身的十万圆的钱票虽然丢了,可她早就把剩下四十万的钱票给韩妈带走,到时候去了南洋也足够生活。
上官霖只要说句话,她自己离开,坐船大概也就是两天就能跟母亲相见。
如今母亲能听她的从江城离开,应该早原谅她,到时候去南洋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傅静之不由的有些松动。
大帅替她看后面不远处的上官睿:“你母亲的确不在江城……”
傅静之只说:“李慕南是我表哥,跟我母亲一直很熟,小时候更是年年都到我家里来,要是他写信叫我母亲有什么要紧事,我母亲是会离开祖宅。”
大帅盯着她,不知道她是真是假。
可从傅静之面上真是看不出。
“你可是不用我救你?”大帅问一句。
傅静之微微一顿,似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