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是之前在船上发现来了月事,到现在也大概就是要结束的时间。
她月事时常都是不大准的,从前也都不放在心上,根本没有细数过。
“我这几日身体不好,你也在养病……”傅静之说。
可是还没说完就被上官睿扣着下巴抬起头来,上官睿的拇指摩挲在她的下巴上,一下下的微微有些用力的摩挲,他盯着她的脸孔,仿佛控不住手下的力道:“我记得你从前说你身体好得很,从来没什么大病,还又记得要我养病,我现在用不到,我只想要你!”
傅静之终于是不耐,沉声说他:“你发什么疯!”
上官睿好像听不见一般,直扣住她下巴强吻上她,傅静之当下用力一推,竟真将他一下子推出两步去。
上官睿如今的力气真是不比从前,要是从前她根本想也不想能将他推开的事情,都是同样的力道,并没有什么特殊。
上官睿却一下子恼怒,大步过来控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壁上,傅静之用力去挣,可这次上官睿有防备,到底力气还是大过她的,从前又是学过许多格斗的技巧,扣着她的手腕就让她使不上力。
蕾丝裙子被拽落,傅静之气的发颤,上官睿的目光却是看在她身前那一点黑色的小痣上面。
李慕南说的她身前的那颗痣……
他当然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这样过来,这样拽开她,这样把一切摊开在眼前是明知道可却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慰。
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傅静之在江城长大,不是什么不懂得男女大防的地方,傅静之的母亲绝不至于连这种事都不防备李慕南。
而且那颗小痣位置已经极为私隐,根本不是旁人应该能看得到的。
傅静之得一个空档,回手狠狠一耳光扇在上官睿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上官睿却是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一样。
傅静之拽了衣服护着自己些,就往楼梯那边去,上官睿在后面跟上,傅静之脚步匆匆,上官睿在楼梯口还是拽住了她。
傅静之直从三层台阶上跌落下来,撞在上官睿的怀里。
上官睿面色难看,好像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傅静之,眸子里都是冰冷,问她:“你这是又要逃去哪里?”
傅静之忍无可忍:“上官你够了,你情绪不好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拿我当作什么?”
上官睿一下子笑,反问她:“傅静之,我拿你当作什么?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傅静之还没答话,上官睿已经是咬牙切齿的又说:“我那你当心尖肉,当自己的一部分,当最重要的人,我从前从不知道我能为人做到这个地步,傅静之你说我拿你当作什么?”
傅静之只觉得这个眼前这个上官睿太过陌生可怕,她一贯是不能明白这种无法沟通的人,什么事不能说而是要猜,于是往后退开半步:“我不愿意,你就逼我就范,上官睿你这样跟我说什么心尖肉什么一部分,你这是拿我当你的陪客,跟你从前那些床伴无异。”
她这样向后要拉开一点距离,上官睿偏偏不许,上官睿压着她在楼梯扶手和他的胸膛之间,将她禁锢在这一小小的空间里,冷声:“我的床伴?你知道我的床伴都要做些什么?你算什么床伴。”
傅静之只以为他说的是最近都没让他碰的事情,也是不可理解:“你到底发什么疯?我是月事不舒服,难不成我不舒服也要勉强我陪你。”
上官睿冷声问她:“勉强是吗?我何时勉强过你?我那也叫勉强了你?傅静之你的勉强是什么啊?就是你心里不愿意,哪怕口里说一万句愿意也是不愿意是么?”
傅静之飞快的想事情,终于是从一堆繁杂的事情中抓到一点头绪,抬头看上官睿,飞快的问一句:“是不是因为马副官的事情?你从来都带他在左右,这次却留他一个人在大帅府。当日是你昏迷不醒,马副官才来求我要我照顾好你,事成他放我走……马副官跟你很多年,他一心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