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说:“我如今残废,这些事一边是我父亲,一边是我母家,我在中间两边难受,不如就当不知道,反正我已经是打算就这么过这一生,什么都不理。”
上官睿的宅子里面有傅静之住着,他们于是回了大帅府,上官睿行走在阳光底下,都觉得冬日的眼光白的刺眼,好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阳光了。
上官博说:“我不知道你们感情怎么了,可是好聚好散,我与叶慧都能这样散了,时时有个照应,日常生活不亏了她,就是很好。”
上官睿真是被上官博震住了,回去整理休息,被上官霖看见他们兄弟两个一起的样子,上官霖没多说什么。
因为叶家的事情,叶千蓉极低调,上官睿住在大帅府里竟然一天到晚也都碰不到叶千蓉人,第二日上官睿整理好了,去跟上官霖请安。
上官霖说:“这样大的事情,打击大些正常,你毕竟还年轻,为父后来想你能撑到现在也不容易,这年关也快到,叶家也差不多了,你就负责些收尾的事情,等着过年吧,剩下的事,都等年后再议。”
什么血雨腥风,满城抓叶家这些人的日子都过去,一到了年节,一切都得给过年让步。
上官睿没有大开杀戮,算是十分客气,叶家为首的叶继思都已经死了,叶继思的几个儿子又十分乖顺的肯作证说是叶继思就是自杀,于是就敲敲打打,也都还是没下杀手。
冯家上下忙的要命,因为这年节要来就是生意上门。
冯老爷子百忙之中也还是亲自去拜见傅静之,到了傅静之暂住的上官睿的宅邸,送了许多年节礼物,让人格外带了些饰品碧玉镯子和上等绸缎。
结果冯老爷子去了,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在墙角蔷薇处研究花草,给蔷薇剪花枝,远远看是个穿着麻面短袄的人,走近了才发现就是傅静之。
十七岁的傅静之穿的朴素极了,几乎看不处花纹,整个人素净的看着花枝,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花墙想事情。
冯老爷子第一时间心里想,完了,这礼物显然是送错了。
等听到冯老爷子的声音,过来说:“您来了?我这里正在学剪枝,想等明年春日这花开的更盛一些。”
冯老爷子养了些花,颇有心得,跟傅静之说:“您下剪下的轻了,这冬日里的蔷薇休眠,得狠剪,明年才好开花繁盛,剪这些小枝桠可不成。”
傅静之跟冯老爷子进屋去喝茶,说了些客套话,互相都极恭敬的。
冯老爷子回去又叫人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给傅静之,隔几日又送了几盆蔷薇来,说是极好的品种,可以盆养所以放在室内,这季节花枝也繁盛。
红的粉的橘的,漂亮极了。
又过了些日子,郑振铎从昌州回来,带着妻子一起。
傅静之也知道上官睿跟郑振铎打起来的事情,连给郑振铎赔不是,郑振铎朗声说:“这有什么?又不是我没还手。”
傅静之笑,郑振铎也笑。
上官睿根本没住在这里,自然也是见不到他人,郑太太带着孩子在花房看花,郑振铎和傅静之两个人在这边沙发上喝茶。
郑振铎本来一直都是笑着的,可是扭头看傅静之目光都盯着在花房那边自己的太太和抱着的孩子身上,于是还是说:“你还年轻,早晚的事情,别太难过于这事,既是已经发生了的就都放下,往前看。”
傅静之这样一个眼神都被郑振铎看到,不由得觉得他敏锐,又笑笑:“大哥说的是,我就是羡慕大哥大嫂,这样日子过的多好。”
郑振铎说:“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什么都没替你做过实在不合适,愧对你这声大哥。”
傅静之听了更是笑:“谁说什么都没做过,怕是不久就要麻烦大哥了。”
大过年的郑振铎实不知道傅静之有什么需要到他的。
傅静之如今孩子没了在这里静养,衣食住行都是顶尖,被照顾的妥当,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都有人蜂拥而至的去给傅静之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