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菁菁有点心虚。
她负责什么啊，就看个大概罢了。
薛雪雪还在认真争取。
“我们的秋款马上就要公布了，和珠宝一起做宣传，能够互相带动，这对Smlie系列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这倒是事实。
陈氏公司旗下，服装这一块已经做得非常成熟了。
DM和他们合作，能大幅度带动销量。
相反，他们的珠宝代言人穿上陈氏的服装，只能叫锦上添花。
“你们为什么要选Smile，我不相信没有其他珠宝商和你们提出合作。”
夏菁菁问出致命一问，主要是不想糊涂了事。
当然，薛雪雪在她面前，同样不会使小性子卖关子。
“因为信任。”
她笑了笑，漂亮的眸底第一次露出唏嘘和狠意。
“实不相瞒，麦克已经提出和我们合作了，他的背后，是张玉楠在投资，我拒绝他们，来找夏小姐，就是觉得您值得信任，您是个好人，并且背后还有薄董。”
难得的。
极其直接的话。
并且毫不掩饰对张玉楠的恨意。
夏菁菁静默一瞬，没忍住，又问出一个重点。
“你在陈氏，有话语权吗？”
薛雪雪冲她露出一个稍显少女甜甜气质的笑容，很符合她十八岁的年龄。
“有，夏小姐可以了解一下，陈家的人……比较佛性，也比较笨，我想在公司帮忙，并且攀上您合作，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夏菁菁：“……”这么直接的吗？
她没给出肯定的答复。
“我想想再回答你。”
“好。”薛雪雪答应得干脆，拎着包要起身。
“夏小姐忙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有不引人烦的自觉。
而且说是想想，没有理由拒绝的事，大概率就这样定下来了。
夏菁菁跟着站起身，好心道。
“雪雪，能过好一些，就好好过，不要再做毁掉你未来的事。”
她猜测薛雪雪是想和张玉楠报仇，才嫁给陈海霖，故而说出此话。
薛雪雪微怔后，轻轻的笑。
“谢谢，我知道。”只是做不到。
有时候命运，就是会把人推到和预想中截然不同的方向。
薛雪雪出去后，夏菁菁透过玻璃窗看见她走到尚雁面前，似乎在跟她讲和。
而尚雁则是很不自在。
是啊。
之前需要她帮忙的小妹妹，现在想方设法直接跳高。
位置的转变，等于心境的转变。
再难回从前。
夏菁菁轻叹口气，正好有个电话进来。
她收回视线，站到落地窗前去接，不再管这事。
此时的门外。
薛雪雪几句话，尚雁都不为所动。
直到尚雁垂眸避开她视线，却瞧见薛雪雪握着包袋子的手青筋显露，瘦骨嶙峋。
她压低的声音有着失落和悲伤。
“雁雁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帮我很多，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其他办法了，留给我的路一直都很少……
我的仇人，她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一丝余地，我真的怕我不这么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
尚雁终于出声，却没将后面这句话放在心底，只恨恨道。
“哪里有那样置法律为无物，无法无天的人！你分明就是走错路！”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