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菁菁轻叹口气，盯着她双眸。
“别相信张玉楠的话，否则会害着你自己。”
就算打交道不多，现在的夏菁菁已然觉得，张玉楠本质应该心狠手辣。
她对段婉没什么特殊感情，就，善意的提醒吧。
可是显然，段婉不会信她。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啧，我又不是笨蛋，还能让人轻易害了我？”
她冷嗤一声，“玉楠和我是九年的朋友了，当年一切发生后只有她在我身边，你觉得我相信她还是相信你？！”
九年？
这个时间点有点太巧了吧？
有什么东西在夏菁菁脑海里一过，但她还来不及抓住，看见段婉转身离开，就没了。
收拾好心情，夏菁菁转身进屋。
她心思沉重，脸色微白。
是在想要怎么和汤震天解释。
这事太难了。
不过更难的是，夏菁菁根本没法见到汤震天……
他的管家陆吾恭敬道。
“夏小姐，先生已经休息了，他说您今天可以把孩子们带走。”
夏菁菁望望同样觉得新奇的两小孩，心梗。
“是因为段婉说的话，所以他这样了吗？”
陆吾跟了汤震天三十多年，的确没见过汤震天的低落情绪有今天这么厉害。
他微拧眉，旋即语气又很平静。
“请您下次再来见他。”
注定今天见不了。
夏菁菁抿唇，旋即苦笑。
“好吧，麻烦陆叔帮我转告给他一句话：真相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如果他想知道的话，打电话给我，汤阿姨做事的初衷，是想保护他。”
说完，在陆吾诧异的视线下，夏菁菁带着笑笑和小奕离开。
一家三口的背影在夕阳下，晕出温暖的光来。
陆吾看了一会，确认他们离开后，转身上楼。
汤震天的卧室。
他坐在沙发，手中摩擦着一块老旧精致的怀表，苍老疲惫的脸上尽是沉重。
听见陆吾进来，他微动唇。
“走了？”
“恩。”陆吾把夏菁菁留下的那句话说出来。
“夏小姐看起来很头疼的样子。”
是因为被卷入这事？
汤震天闭了闭眼，哑声呢喃，“真相？现在还重要？”
过往的一切竟是这样，他思绪复杂，难忍愤怒和冷意，只能一个人想想。
“出去吧，我要休息。”
“好的。”
陆吾离开卧室，贴心的带上门。
他虽说是管家，但身份地位和半个主人亦不差，在旁边步行五分钟的地方亦买了别墅。
陆吾回去时，看见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几个名牌袋子。
他一顿，走上前一看。
是段婉送过来的。
她还往他手机里发了一段话。
“陆叔叔，您是我爸爸带来汤伯伯身边的，最开始几年也是他照顾着您，让您被汤伯伯看到，他死得很冤，我希望您能帮我……”
……
另外一端。
夏菁菁带着笑笑和小奕回家。
两小孩聪明且敏锐。
一上车，小奕就板着脸问。
“妈咪，老头今天怎么了？那个坏女人来了走以后，他就那样，心情很差。”
说起来平时和汤老互怼，实际上还是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