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并不算隐蔽，遑论夏菁菁一直盯着她，当即问出口。
“和汤阿姨有关？”
旁边站着的汤羽一脸茫然。
而张玉楠身上气势更甚，目光透着愤恨，嘴角却勾着冷笑。
“夏菁菁，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吧，整天插手别人的事，不知道你自己房子要塌了？”
什么意思？
夏菁菁正要问个明白，张玉楠已然迈步离开。
之后从房间里匆匆走出的是录完视频的范思怡嘉兰母子俩。
她们看向夏菁菁的视线都是愤恨。
“我记住你了！”嘉兰放狠话，粗声粗气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夏菁菁拧眉，话语声凌厉。
“最好把你姑奶奶我的名字刻在心底，再胡乱来，你以为我弄不死你？”
“你！”嘉兰还想骂人，他妈妈范思怡攥着他，赶紧离开。
一个借着变性行不轨之事，在卫生间偷拍女孩的男人。
一个纵容自己儿子乱来，忘记自己也是个女人的母亲。
夏菁菁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都满是不屑和讽刺。
绝配。
“菁菁。”汤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查查他们是做什么的，万一真的报复你就不好了。”
说到这个，夏菁菁觉得张玉楠说的她房子要塌这事比较重要，难道她又在设计什么吗？
这种摸不着头脑，但又被剧透一点信息的感觉，真的太差劲了！
夏菁菁冲汤羽点头，正要说一起离开。
从里面走出来的段婉蓦地出声。
“夏菁菁，你帮我，不会以为我能原谅汤羽吧！？我告诉你们，不可能的！过去的事和现在，完全是两回事！”
“没这意思。”
夏菁菁直接否认，转眸看她的眼神平静。
“你能出手阻止他，很有勇气，我只是顺手帮个忙。”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相当于这样一个概念吧。
夏菁菁目光坦诚，毫无异样。
段婉半信半疑时，汤羽突然站到她面前，目光坚决。
“汤羽，过去的事，是你误会了。”
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有力。
这是汤羽第一次因为过去的事在段婉面前说这些话。
出乎意料。
段婉和夏菁菁都有些发愣。
下一秒，段婉反应过来，气得双眼都红了。
“误会？！十年了，汤羽你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觉得我能原谅你，把过去的事当没发生过？笑话！”
“我是说真的！”汤羽有些怯弱，这次却没退，她盯着段婉的双眼，一字一顿。
“真相并不是你了解到的那样，我隐瞒十年，为你，为我爸爸，唯独不为我自己，是我的错……”
是啊。
为保持段留群在段婉这个女儿中的高大父亲形象。
单方面想保护脆弱又强大的父亲。
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这就是汤羽这么久来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夏菁菁在旁边默默想着。
当然，段婉十年的认知，不可能随着这句话就没了。
她只是有些发愣，回神后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