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义得到陈芳柔以后,对她日日折磨,夜夜摧残。燕无情得知太子称帝,下令西关众将不得与废太子发生冲突,据守不出,燕无义也就无事可做,偶尔有公事,便把陈芳柔捆绑在床上,锁在房屋之中。陈芳柔痛苦不堪,却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
燕无义见陈芳柔既不反抗挣扎,又不讨情求饶,一言不发,一语皆无,更加怒火中烧,发誓定要让陈芳柔心服口服,于是变本加厉的蹂躏她。燕无义没有意识到,他在折磨陈芳柔的身体,也是在折磨他自己的心。
这一日,燕无义正如往常一样摧折陈芳柔,陈芳柔已经痛不欲生,不断的痛苦呻吟,燕无义冷冷的说道:“你还不求饶吗?”
不等陈芳柔回答,崔嫣在门外说:“李殊琼在外讨战,大爷一早狩猎去了,众将请二爷去商议对策。”
燕无义一听“李殊琼”三个字,稍微平息的怒火迅速燃烧起来,又见陈芳柔听到他的名字,绝望的眼眸之中瞬间闪现出光芒,更是气炸了心肺,披上外衣,就出了门,既没有捆绑陈芳柔,又忘记将房门上锁。
崔嫣见燕无义一脸愤怒,担心他意气用事,顾不得陈芳柔,连忙跟了过去。燕无义果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忘记了燕无情不许出战的命令,也没听众人规劝之言,提起银蟒,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人马,就冲了出去。
燕无义看见李殊琼意气风发,没有半点落魄的样子,心里十分失望,说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有何颜面在此叫嚣?”
李殊琼道:“古人云,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我已经多日不见,更是时过境迁了。我这些天过得逍遥快活,如今已是帅印加身,踌躇满志,还得感谢你这个好徒儿相助。我早已经玩腻了陈芳柔,只不过她要死要活的缠着我,我不能因为女人,弄得身败名裂,真是不胜烦恼。多亏你这个好徒儿,了解为师心意,帮我收了她,我方能取悦皇上的妹妹连阳公主,才有今日飞黄腾达。你我再次相遇,我当让徒儿三招,以尽师道。”
燕无义笑道:“你不必谢我,是她用一辈子换你一条命,你母亲给了你第一次生命,她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也算是你的每二位母亲了,应该是我让晚辈三招才是。”
燕无义听李殊琼提起陈芳柔,想起刚才走得匆忙,忘记捆绑她,担心陈芳柔寻死,便想找个借口回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到城中鸣金收兵,正合心意,连忙把马一拨,说道:“她没有下辈子给你,下次若你我再见,你就在我的棒下做鬼吧。”
李殊琼道:“你这一次都不敢战,做缩减乌龟,哪里还有下一次?”
李殊琼嘴上虽如此说,但也知不是燕无义的对手,既然一见面就把燕无义吓回去了,威风抖得也够了,在三军面前也挣足了面子,他见好就收,志得意满的回了营寨。
燕无义担心陈芳柔寻了短见,也没问是谁鸣金收兵,径直奔向陈芳柔的房间,他一脚踹开房门,见陈芳柔把撕烂的被单裹在身上,坐在床边啰嗦成一团。见他盛怒之下回来,猜测李殊琼应该无事,又不敢问,只惶恐的看着他。
燕无义四下张望,看见房梁上搭着一条白色绸缎,正是从陈芳柔披的被单上撕下来的,两头系成死扣,静静的垂下来,想必她刚才也是想要上吊自杀的,不知为什么竟没有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