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缘笑了笑,说道:“这位订房的客官,知道我们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而且这间房里两张单人床,他显然是不希望我们住在一张床上。这很奇怪啊。”
李竹因道:“我怎么没看出奇怪来?”
钟缘道:“你想啊,一男一女,要么是夫妻,自然住一张大床,要么不是夫妻,自然不会同房。这个客官连我们如此隐秘的关系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是故交呢?”
李竹因陷入沉思之中,重复道:“故交?”她仔细的回忆钟缘在忠义园时,都有哪些故交。
钟缘接着说道:“我刚才问过了,那店小二说,订房的客官不住这里,是父亲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儿子。”
李竹因道:“难道是白衣?你曾经说过,白衣很有可能被他的师傅救走了,这不正像是父亲带着儿子吗?”
钟缘道:“白衣没有来过忠义园啊。”
李竹因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难道是我哥?”
钟缘笑了笑,说道:“不管他们是谁,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了。”
李竹因道:“他们不住这里,怎么知道我们住进来了?”
钟缘道:“这不难,他们临走时,一定跟店小二有过约定,若有人来住,就去告诉他们,他们肯定有一些小钱赏给店小二的。”
钟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丸,附在李竹因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竹因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钟缘的嘱咐,将药丸吞入腹中。
这座客栈本就偏僻,夜深人静之时,更是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李竹因怎么也睡不着,但房屋内外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李竹因渐渐失去耐心,认为钟缘一定是猜错了,他痛苦的经历,让他对世人多了几分提防,少了几分信任。
想到这里,李竹因很快进入梦乡。
夜深了,果然有人从门缝里,伸进来一个小管,吹了一些药粉。然后把耳朵贴在墙上,在屋外听着屋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屋里出奇的安静,那人才轻轻拨开门栓,闪身进了房屋。
桌上的蜡烛还没有熄灭,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来人在屋时转了转,没见有任何异常,钟缘和李竹因分别睡在两张床上,合衣而卧,那人背起李竹因就往外走。
猛听得背后有人说话:“李殊琼,这样不辞而别,不太好吧。”
那人闻言,没有搭话,拉开房门,就要往外走,李竹因道:“哥,你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