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想出了这样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总算能暂时稳住李竹因和黄依。杜远低头沉思,默默无言,虽然没有反对,却也不赞成。
李殊琼知道杜远不支持他刺杀皇上,却也不会去告密,而且,杜远既然没有直接拒绝他的提议,就一定会帮他稳住李竹因和黄依。
二人心照不宣,李殊琼连夜离开,没有向杜远辞行。杜远看着他的背影,心潮起伏,想起荆轲刺秦王的悲壮,“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禁滴下泪来,曾经的美好时光,恍如隔世,欢声笑语,犹在耳边。
李殊琼的名气越来越大,一路走来,挑战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实力更是一个比一个强。这让李殊琼有了些许安慰。他最初习武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待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喜欢上了武学,更有一种朝闻道,夕死无憾的痴迷。
李殊琼按照老道所授,练习“舍己从人”所需要的胆量和见识,同时,他也没有丢弃《绝尘遗术》的修炼,李殊琼心想,招式再巧,也得有实力支持,不研习内力,如何能成为武林高手呢?
因此,李殊琼一路奔波,武艺也在不断增益,一般的江湖侠客,在他面前根本毫我招架之力,李殊琼一招制敌,不再是凭运气。
李殊琼心中惦记着陈芳柔,回来时施展轻功,不过数日,便回到西关。
陈芳柔见到李殊琼,分外惊喜,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师傅,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陈芳柔对他如此热情似火,让李殊琼颇感尴尬,他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燕无意,戏谑的说道:“我早就可以了,你得问他现在行不行。”
陈芳柔道:“燕公子现在内力尽失,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不如我们一起去吧,留燕公子在此……”
李殊琼听陈芳柔之言,左一个“我们”,右一个“我们”的叫着,燕无意倒像是外人,他心中称意,喜形于色,但陈芳柔毕竟是燕无意的妻子,李殊琼也知道陈芳柔不过是口无遮拦,没有意识到燕无意此时一定颇有醋意,因此他打断了陈芳柔的话,说道:“长兄如父,你是燕公子的妻子,必须陪他在这里守孝。”
陈芳柔闻言,一脸失望,叹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着,竟滴下泪来。
李殊琼道:“徒儿不必如此,为师此次前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独自去皇宫刺杀这个无道的昏君!你安心在此等我的好消息吧。”
陈芳柔大受感动,连忙说:“这怎么可以呢?皇宫里戒备森严,大内高手云集,就是我们一起去,也难保全身而退,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万万使不得!”
李殊琼道:“为师的武艺,今非昔比,到皇宫走一趟,如入无人之境,你不要担心。”
陈芳柔半信半疑,又不好当着燕无意的面,揭露李殊琼,让他下不来台,只说:“双拳难敌四手,徒儿还是不能放心,师傅千万莫去。”
李殊琼明白陈芳柔的意思,说道:“如此说来,让为师先检验一下你的武艺,看看一年来,你的武艺长进了多少。”
陈芳柔立即兴奋起来,连忙抱拳拱手,大声说道:“请师傅指教,徒儿求之不得。不知师傅先看拳脚,还是先看剑术?”
李殊琼道:“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