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见张确十分认真,便说:“四伯思虑周全,行事谨慎,只有天下人欠您的,您怎么还能欠了别人的情呢?侄儿实在是想不通。”
张确道:“谁都有年轻妄为的时候,你若到了老夫的年纪,只怕更滑头。他是我的恩师,教会了我如何为人处事。”
李殊琼好奇的问道:“他都教了四伯什么?四伯可否赐教?让我们也跟着涨涨见识,我也不问他是谁,只领四伯的情。”
张确道:“他说,这世上的事,虽然千头万绪,但只要我们肯用心去寻找,总会有一个办法,让所有相关的人都从中获利,若找到了这个办法,什么事都办得成。多赢的方式,是阻力最小的,也是结果最好的。”
李殊琼略有所思,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个多赢的方式,想必是很难找到,要四伯这样的聪明人才能领悟,不然,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张确道:“并非如此。多赢的方式并不难找,难的是人心狭隘,过不去这道坎。共利,不在智慧,而在胸襟。”
李殊琼喃喃自语,重复着张确的话,皇上也来了兴致,忙问:“张爱卿不要打哑谜了,就拿今日之事来说,如何多赢共利?爱卿快快说来。”
李殊琼道:“这还用四伯说吗?我这个做侄儿的都能回答你,你放了岳别枝,虽说是欺世盗名,也算得了好名声,有利;岳别枝夫妇团聚,享受鱼水之欢……”
皇上最烦的事,就是听到岳别枝有夫君,李殊琼还说什么“鱼水之欢”,皇上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立即打断了他,说道:“好了,都知道岳别枝得了好处,有利,就别说她了。在场这么多人,说好的多赢共利呢?就说你,得了什么好处?还有朕,你只看到朕得了名声,你怎么不说我失了美人,内心多么痛苦呢!”
李殊琼看着张确,说道:“皇上说得在理,此消彼长,一方得利,另一方必然受损,世人都处在矛盾之中,根本不存在让所有人都获利的办法。”
张确道:“若简单,人间就没有故事了。”
皇上对张确说道:“张爱卿,你也不必兜圈子了,你如何能做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得利呢?”
张确道:“若臣想得出多赢共利的法子来,陛下可愿意听臣的劝谏吗?”
皇上道:“若能让所有人都从中获利,若有这样多赢共利的法子,朕当然愿意,必然按照爱卿这个主意办。”
张确道:“君无戏言。”
皇上道:“当然。”
张确又对李殊琼说:“贤侄呢?”
李殊琼也想听听张确多赢共利的主意,便说:“若有这样的办法,我听从四伯的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