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口出狂言,要挑战外围的英雄豪杰,李殊琼心想,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也没有用心去教他,有些过意不去,他武艺不精,又缺乏实战的经验,李殊琼怕他吃亏,便故意把脸一沉,轻声咳嗽一声,说道:“为师在此,休得逞强。”
马五连忙说:“徒儿理应为师傅排忧解难。”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你师傅是怕你丢人现眼呢。你还不知好歹!”
又有人接着说道:“若只是丢人,倒也无妨,看他们今日的表现,人也丢到家了,还怕什么?他师傅是怕他丢命。”众人皆大笑起来。
李殊琼闻言,转念一想,若不让马五出战,难免被人耻笑,以后他在江湖之上也不好立足,让他去锻炼一下也好,便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位兄长说得极是。”然后又煞有介事的转身问亚圣:“我的徒儿年轻,经验不足,下手也没个轻重,若在此打死了人命,可需要偿命吗?”
李殊琼这几句话声音不大,派头却十足,大有藐视天下英雄之意,这让众侠更加不痛快,立即有一个彪形大汉跃上前来,骂道:“哪里冒出来的该死鬼,如此狂妄,让爷爷送你上路!”
行家一伸手,就知功底深浅,李殊琼暗自吃惊,他原以为外围的群侠,不过乌合之众,料马五就是胜不了,也不至于败得太难看,但看此人身形步法,只怕马五连三个回合也走不下来。但是刚才李殊琼把大话已经说满了,也不好变卦,只好听天由命,随机应变。
大汉挥刀上前,直奔马五,马五也被他的灵敏和勇猛吓到了,正不知如何应对,有人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大汉的宝刀。
夹刀的人,正是亚圣。他飘身而至,动作潇洒,单臂探出,玉树临风。只见他面沉似水,闷声说道:“我既然请他们进去,自然有我的缘故。若哪个不服气,就请上来跟我说话。赢了我,才有资格去跟他们打斗。”
大汉的刀被亚圣夹在双指之间,他恼羞成怒,心中暗想,若论公平打斗,我是打不亚圣,但是你单手双指,就想把刀控制住,这脸面上实在让人挂不住。
大汉若顺势收刀,亚圣也不会为难他,他偏要争口气,故意将刀柄一转,欲断指夺刀。这一下,惹怒了亚圣,他双指稍微一用力,大汉的刀纹丝未动。
大汉转刀不成,更加丢人现眼,他骑虎难下,双手持刀,欲从亚圣双指间夺下大砍刀。怎奈使出吃奶的劲来,刀就如长在空气中一样,丝毫不见动弹。
大汉不懂得适可而止,他脸涨得通红,又想借助身体的力量来夺刀。他屈膝下蹲,腰上较劲,使出平生之力。亚圣却如雕像一般,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双指上的力道一撤,那大汉就收不住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四面鸦雀无声。
群侠皆知亚圣的厉害,不敢再多话。李殊琼见众人没了声音,心想,也不知这几个人的实力如何,一会儿,李竹因来了,能不能胜过他们。
李殊琼想要亲自试一试这十个人的武艺,便说:“亚圣武艺高强,在下佩服。只是以武力震慑对手,虽能平事,却不能服人。我看,还是由让亚圣身后的人与在下一战,以让群侠无话可说。”
亚圣淡然一笑,说道:“天下之理,是需要实力去支持的。就算你再怎么有理,没有实力,也不会有人认可你。难道你没听见他们说,就算你按照规则与这十个人对决,就算你赢了他们,也一样会被人说成是他们有意让着你,所以,大可不必再浪费时间。”
李殊琼道:“亚圣说得在理,不过,我若不打,就是我坏了江湖的规矩,我若打了,就是他们无理取闹。亚圣也不想给他人留下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