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听那丫头说夏宛儿近来肯定有事儿,为了掩饰他的失态,对那丫头说道:“我是云中逸的故友,近来听说他与殿下之间有什么不睦,特意前来帮他解围。”
没想到那丫头闻言,竟笑了出来,说道:“壮士说笑了,殿下的事情,是绝对保密的,您怎么会听说?难道您能掐会算不成?”
李殊琼道:“这话你说对了,本人精通易学,还真有些半仙之体,算准了你们二人今夜在此相会,这才过来一探究竟的。”
古人都有些迷信,那丫头也不例外,听了李殊琼的话,对他大为景仰,恭敬的说道:“奴婢失礼了。既然壮士能算出我们二人这等小事,为什么不来算算殿下那里有什么变故呢?”
李殊琼早就预料到小丫头可能会这样问,先想好了应对之策,不假思索的回答说:“你们是小人物,自然算得准,殿下和云中逸都是荣耀显达之人,不是一般人能算得到的,我不过半仙之力,自然是算不准的,只能算个大概,知道他们有此一劫。你刚才也说这里面肯定有事,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李殊琼怕言多有失,再露了馅,连忙把球踢到她那边,让她去说,果然,那丫头没有意识到李殊琼的小心思,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虽然我只是个粗使的丫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观察角度呢。殿下平时是要去召见群臣,商议国事的,殿下出宫,我们也是知道的,近一个月来,殿下一直没有出宫理政,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说明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李殊琼连忙插口道:“对啊,我就说嘛,这不就是他们夫妻闹了矛盾吗?你家殿下,连出宫理政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丫头把头一转,十分肯定的说道:“北宁王是很关心殿下的,殿下没有出宫理政,他一直都在奔走,而且忧心忡忡的。”
李殊琼又说道:“对啊,云中逸忧心忡忡,正是担心他与你家殿下的婚事出现裂痕,恐怕会影响大宛与中原的关系,令天子不满啊。”
那小丫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殿下虽不理政,却时常由驸马爷陪着,到园中漫步,驸马爷小心搀扶,那殷勤的样子,很是恩爱,绝对不可能是夫妻有矛盾。”
李殊琼陷入沉思之中,既然他们夫妻恩爱,那他们要劫持李竹因做什么呢?书信中说的是大宛宫殿,肯定是与他们相关,看来,这个小丫头知道的有限,得亲自去走一趟了。
相到这里,李殊琼说:“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家殿下,我问问你家驸马爷,便知事情原委。”
那小丫头连忙摇头摆手,说道:“那可不敢,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带你去的。若让人知道,我带陌生人到殿下的住处,肯定是活不成的,反正横竖也是个死,我这样死了,还能闹个好名声。”
李殊琼不仅纳罕,这个小丫头,说起死亡来,竟然毫无惧色,冷静得很,就是七尺男儿,也未必做得到呢,心中对她颇有好感,也不想伤害她,便说:“你放心吧,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我只尾随你回去,就是有人发觉,也就是你被人跟踪而已。若你不依的话,可留不下什么好名声,你们两个人的丑事,就会公之于众,你名声不保,他也会因此丧命。”
小丫头刚才还大义凛然,一听说会连累她的情郎,立即犹豫起来,低头沉思,权衡轻重。李殊琼见她动了心,进一步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加害你家殿下的,我到了殿下的住处,立刻高声喊云中逸的名字,让他出来接我,这样,你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若我不守诺言,偷偷摸摸的进去,你就可以装作偶然发现了我,呼喊别人,提醒你家殿下注意,你看好不好?”
小丫头歪头看着他,问道:“你说话可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