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老听了李殊琼的总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也不要太神化冰刺,孙易天这样的高手,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冰刺打中的。冰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三个时辰不入人体,它会自行化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李殊琼没听明白,抓耳挠腮的思考兽老这话的意思,钟缘思索片刻,问道:“这么说,孙易天中毒,还有其他的缘故了?”
兽老道:“没错。你们拿着冰刺,也不可能打中孙易天。孙异娘与他朝夕相处,才有机会。而且,她不是一次出手就能得逞,肯定是多次对孙易天下手,才最终成功。”
钟缘道:“外公怎么知道异仙是多次出手呢?”
兽老盯着钟缘,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钟缘一听,脸色大变,知道这个外祖父又借机敲打他,他不敢多话,只好低头不语,这些都是他必须承受的,有些错,一辈子也不可犯,否则,必将付出更多的代价。
兽老见他十分狼狈,心有不忍,这才说:“冰刺虽然能化掉,本身不留痕迹,但是它所到之处,却会留下印迹。”
李殊琼立即明白过来,连忙去看墙壁和桌椅,却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十分失望。兽老道:“若是这么明显就能察觉,孙易天早就发现了,也不会死前说那句‘你好毒’了。”
李殊琼忙问:“兽老,您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您是怎么看出来孙异娘不是一次出手就成功的?”
兽老道:“你们随我到厨房来,就知道了。”
二人跟着兽老来到厨房,李殊琼仔细察看,才发觉菜叶上有一些细小的孔,连忙说:“若不是兽老提醒,我再想不到的。”
钟缘道:“外公竟然来过厨房。”
李殊琼道:“想不到你这么个瘦老头,竟然是个贪嘴的家伙,到人家后厨来偷吃的。”
兽老道:“江湖险恶,你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竟然没有四处探查,寻找异样,如此疏忽大意,只怕早晚被人暗算,哪能在武林之中立足呢?”
李殊琼自以为他谨慎有余,不想兽老几句话,就道出了他与老江湖的差距来,不免惭愧,连忙说:“唉,闯荡江湖的经验,真是一辈子也学不完啊。”
兽老看了一眼钟缘,说道:“何止是闯荡江湖,这世界是哪个领域都是一辈也学不完的,不要以为成了天下第一,就是登峰造极了。”
钟缘听得出,兽老这几句话又是在批评他傲慢,只是他不知道哪句话又引出了外公这一番教诲,只听兽老继续说道:“古书上所说的异毒,的确是专指异蛊之毒,不过异蛊之毒也有许多种,古书上说的异毒,指的是没有经过人类制作的原始异蛊之毒,浓度不高,毒力不强,就是追魂和夏宛儿所中的毒。”
钟缘看了看孙易天,问道:“他中的毒与追魂和夏儿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兽老道:“异蛊的排泄物,随着时间的增长,不断增加,上古时代,天镜潭水肯定不能将一个人瞬间化掉。而异蛊也会随着潭水毒性的增加而进化,变成越来越强的毒药制造者,这是自然之力。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不断发展,对毒药的提取,自然也越来越有经验,这是人力。在自然力和人力的共同作用下,异蛊之毒越来越强。”
钟缘叹了口气,说道:“医术的发展,竟然赶不上毒药的发展,真是人类的悲哀。若他们能把制造毒药的精力,放在解毒上,这世界上又怎会有人类解不了的毒呢?”
李殊琼见钟缘拳头攥得咯吱响,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夏宛儿喝下百年潭花蕊,已经解了身上的毒药,证明医书还是不骗人的。”然后,他将云中逸和夏宛儿的经历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