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太妃。”沈赐见苏晴落的嘴唇有些干裂,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放心,她会帮你的。”
静太妃是先帝四妃之一,曾生于一个皇子,可是不幸的是皇子年幼夭折。静太妃便心灰意冷,搬到了宫外的听筠院住,先皇曾派人接过几次,静太妃皆拒绝,直到先皇亲自带着年幼的沈赐去了听筠院,静太妃才同意回宫。
沈赐便在静太妃的身边养过一段时间,静太妃将所有的母爱都放在了沈赐的身上。直到先皇驾崩,静太妃以为大秦里否为名,搬出了皇宫,武孝帝为了先是仁慈,隔三岔五会派人来问候。
苏晴落将手中的水喝完,嗓子瞬间舒服了不少,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他到是贴心,眼下她失踪不明,眼下苏家人是不恶口那个过来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万一被有心之人得知,难免会生出什么闲言碎语,这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苏家眼下正是在风口浪尖上,跟靖亲王牵扯不清,说不定会引起什么变数,到听筠院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婢女端着药过来,苏晴落闻着难闻的气味,秀眉微蹙,沈赐见了低声吩咐一旁的婢女去拿了一碟的蜜饯过来。
“放那吧,我等会儿喝。”苏晴落面上带着几分拒绝,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喝药。平日里喝个药都要露秋监督着,药温了又温,才不情不愿地喝下去。
“现在喝。”沈赐将药端起来,看着苏晴落有些孩子气的表情,嘴角微勾,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喝一口吃一个蜜饯。”
苏晴落。“。。。。。。。”
这个男人是把她当作小孩子了嘛。
一旁的婢女见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主子这般温柔的模样,亲自喂药不说还哄着,可是床上的那位小姑娘却没有任何波澜,秀眉微蹙,说道,“药估计有点热。”
“不热。”沈赐伸手探了一下药碗,顿了顿说道,“还是说你是想让本王亲自喂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沈赐眼里的警告,苏晴落忽然觉得自己在沈赐面前好似一有一些放肆,接过药碗,皱着眉头,深憋一口气,将药一饮而下,口内苦涩难耐,面对绑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苏晴落此时眉头紧皱,紧接着,修长的手指将一块儿蜜饯塞到了她的嘴中,驱散了口内的苦涩之味。
“还苦吗?”
苏晴落将口中的蜜饯咽下去,目光又落在了蜜饯盒上,盘算着如何开口,沈赐见状问道,“想吃?”
“嗯。”反正已经丢脸了,不介意再丢脸,这也是重生以来,苏晴落第一次流露出孩子的一面,沈赐却坏坏地让人将蜜饯拿了出去,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吃多了,牙疼。”
苏晴落扫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闭上眼睛假寐,只是嘴里苦涩的味道让她不舒服,还有肩膀上的伤口因为涂上药隐隐约约作痛。
沈赐见状,轻笑一声,吩咐一旁的婢女好生伺候着,自己便出去了。
也许是药效发作了,苏晴落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沈赐本来是出去和金威商量事情,见天色差不多了,便提醒苏晴落离开,却发现苏晴落睡得正香。
“主子,要不要将姑娘叫醒?”一旁的婢女问道。
沈赐上前,本来打算要叫醒苏晴落,见她熟睡的面容,忽而有些不忍,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轻叹一声说道,“不必了,命人在马车里铺上软毯。”
少年轻笑一声,伸手带着被子将苏晴落裹起来,抱着走了出去,在马车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放下。
听筠院的人一早便接到来通知,早早地就有人等候了。静太妃娘家的人早已经离开京城多i按,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听筠院里,整日便是吃斋礼佛,只有沈赐偶尔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