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玡悄悄地看了一眼谢景延,拍着胸脯说道,“五嫂,咱说好的不生气。”
“是,当初傅渊做的的确很过分。”明玡附和,然后又忍不住说道,“当时他去查汉北的事情被刘隐和秦家知道,刘隐怀疑纪氏还有遗孤便大肆追杀,为了保纪如卿,傅渊借助了五姑娘的身份,将刘家和秦家的视线引开,给纪如卿拖得了一线生机,在五哥还有太子的帮助下,将其送到了岐山,去年春天才回到了邺城。”
“还有,当初两个人也算是两情相悦,五姑娘打算先与傅渊成婚,之后再写信到漠北,谁知道在成婚的当天,傅渊没有到,引来了秦家派来的人,将五姑娘重伤,之后的事情五嫂便都知道了。”
苏晴落沉吟了一会儿,冷声说道,“傅渊真是好计策,一出金蝉脱壳,玩的还真是出神入化!”
明玡自轻咳一声拿起一旁谢景延剥好的干果吃了起来,怎么听,这苏晴落的话都是充满了讽刺。
“五嫂,当时情况紧急嘛。”明玡小声说道,看到谢景延用眼神警告自己,他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都知道将军府护短,谢家人也护短。用明玡的话来说,这苏晴落护起短来,是不讲道理的。
“他日我取了傅渊的心头血,也是情况紧急。”苏晴落冷声说道。明玡听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小声问道,“五嫂你不是认真的吧。”
“毕竟这个傅渊也是朝廷命官,杀人可是犯法的。”明玡小声嘟囔道,一想起当年苏晴落连亲王都敢设计,一个大理卿有什么不敢的,瞬间就闭嘴了。
苏晴落懒得搭理明玡,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向谢景延说道,“表哥,我有一事相求。”“你说。”谢景延剥好的干果全部进了明玡的肚子里,慢条斯理地将手擦拭干净,然后看向苏晴落。
“将窗儿带回清河吧。”苏晴落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夜灯上面,有几只飞蛾围绕着烛光飞来飞去,“这里已经不适合窗儿在呆下去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答应她留下来。”女子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悔意,接着说道,“京都那边已经是自顾不暇,唯有清河相对安全,有姐姐在,窗儿也不敢乱来。”
“好。”谢景延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关于心头血,说不定他会同意。”
“噗”明玡一口茶没有喝下去,全部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景延。
谢景延嫌弃地将帕子扔给他,声音如今日的月一般,淡然如水,“取人心头血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苏晴落颇为同意地点点头,说道,“有道理,从姬戊辰那里拿点上好的迷药,听说沈金的善用针,想必取一个心头血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我在游历时曾经得到一物。”谢景延说道,“插入身体内,血液可以自行流出,或许这个取出来的心头血更新鲜。”
“那就多谢表哥了。”
两个人一来一往,在讨论着如何取人的心头血。
明玡听的胆战心惊,毕竟他与傅渊还是有一些交情的,弱弱地说道,“那个,五嫂,二哥,傅渊好歹也是国之栋梁,朝廷肱骨之臣,您这要是取了他的心头血,恐怕不好交代吧。”
“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苏晴落睨了他一眼,手习惯性地覆上自己地肚子,轻声说道。
明玡呵呵两声,看不出这二人到底是开玩笑还人真的,目光落在了苏晴落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心里狂吼,注意胎教!注意胎教!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妹二人皆是腹黑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