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看着枕在自己腿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女,脸色苍白无气血,眉头紧皱在一起,好像她遇见了自己,就从来没有幸运过。
少女嘴里一直在梦吟,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嘴里喊着阿爹和阿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一直在道歉,满脸泪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傅渊伸手将少女紧蹙的眉头一下又一下地抚平,一只柔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脸颊下面,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再撑一下,很快就好了。”傅渊呢喃道,邺城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理寺卿,手段毒辣阴险,但是此时却温柔如水,似乎怕惊动了怀里的女子,动作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亮了一起来,直到了一声嘹亮的鸡鸣声,将床上的人唤醒,苏晴窗像是经历了一场大仗一般,浑身乏力,她坐起身子,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声音有些沙哑,“萍水,玉林。”
守在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连忙推门走进来了,快步走到苏晴窗的床前,问道,“姑娘,可还好?”
苏晴窗虚弱地点点头,沙哑着声音,“我有些饿了。”
“奴婢让人去给姑娘那点吃的。”萍水说道,扬声唤来一个二等丫鬟,吩咐了下去。
玉林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喂苏晴窗喝下,然后说道,“姑娘,要不先睡会。”
苏晴窗摇摇头,想到自己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低声问道,“昨日姐姐是不是进来了?”
玉林摇摇头,说道,“并没有啊,昨日王妃派人问了几次,还吩咐下来,说您要是醒了要第一时间去葳蕤院通报。”
萍水与玉林两个人扶着苏晴窗下了床,侍候她梳洗完毕,直到吃了一些东西,体力才恢复过来。
苏晴落命人送了一些补汤,姬戊辰一大清早就来了,依旧是一身青蓝色的丝绸锦袍,玉冠束发,手里换了一把题字的扇子,很厚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药童,一见到苏晴窗便笑嘻嘻地说道,“五姑娘,气色不错嘛。”
“姬戊辰你一道早就来诊脉,是我姐姐叫你来的?”苏晴窗命人上茶,随即笑着说道,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给五姑娘看了这么多次病了,竟然一句哥哥也不喊,真是令人伤心啊。”姬戊辰笑着说道,“掀袍坐在苏晴窗的对面,药童将药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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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傅煜正欲出门,迎面撞上了外出回来的傅渊,看傅渊眼下的乌青,促狭地说道,“还是说大哥你夜不归宿啊?”
傅渊睨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这么早去干什么?”
“这不是好几年没回来了,出去转转。”傅煜笑着说道,不待傅渊发话,笑着跑了出去,傅渊伸手一把拎住傅煜的衣领,冷声说道,“将你脸上的胡子给我清理干净!”
“我不!”傅煜瞪大眼睛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够随便修剪,此为大不孝!”
“傅煜!”
“好。”傅煜看到自家哥哥已经黑了的脸,立马说道,“长兄如父,兄长的话,阿煜自当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