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就是亲王身边的人!”沈金将令牌举起,扬声说道,“宸亲王殿下奉陛下旨意前来赈灾,还不快速速开城门!”
城上那位瘦高的男子,眯着眼睛看了远远地看了一眼沈金手里的令牌,说道,“猖狂小儿还不快离去,本官并未接到陛下圣谕,冒充皇族乃是死罪!”
“若是再不离去,别怪本官无情!”说着便一抬手,城楼之上的弓箭手便将弓箭拉开。姬戊辰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说道,“五哥,城外皆是百姓,若是他真的放箭的话,百姓可能会无辜受伤。”
沈赐的眸子一沉,冷声说道,“沈金,沈木!”
声音刚落,沈金,沈木脚踩马镫,凌空而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金和沈木已经蹬着城墙飞了上去,稳稳地落在了那瘦高官员的身边,沈木的短刃稳稳地抵在了那官员的脖颈上,沈金手持令牌冷声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乃是宸亲王令牌!”
周围的士兵将沈金和沈木团团围住,那瘦高的官员有些慌乱地说道,“有话好说。”仔细看了一眼沈金手中的令牌,上面刻着蟒纹以及中间一个宸字。
那脸色彻底白了慌乱地说道,“下官无眼,还望这位大人手下留情!”
“开城门!”沈木冷声说道。
“开开开!”那位瘦高的官员立马说道,连忙让手下的人去开城门,城门刚刚打开,一位略有些胖的中年男子,穿着官服,小跑着过来,“给亲王殿下请安,刚刚接到圣谕,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起来吧。”沈赐懒洋洋地说道,“斟郡城正是事务繁忙之际,消息漏了也是常事。”
“啊!”一道惨叫忽然响起,只见沈木和沈金拽着那位瘦高官员的胳膊从城楼上飞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沈赐的面前,“殿下!”
“这位大人可是吓坏了。”沈赐从沈金的手里接过令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语气让人捉摸不定。
“下官钱壑见过亲王殿下。”钱壑还未被人从城楼上拎下来的刺激中回过神来,连忙掀袍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沈赐懒洋洋地说道,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令牌,淡淡地说道,“钱壑钱大人是吧?”
“正是下官!”骑在马上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让钱壑心里忍不住打颤。这个男子的气场太过于强大。
“抬起头来。”
钱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幽冷的眼睛,身子忍不住发抖,只见沈赐将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可看清它长什么样子了?将这个令牌画一百遍,三日后本王要。”
众人皆一愣,钱壑微微一怔,随即说道,“下官遵命!”原以为沈赐会借机发难,没想到只是这样轻罚。
斟郡城内还算是安稳,但是在街道上随处都是难民,还未走到衙门,忽然一个老妇人倒在了沈赐的马前,她的女儿立马哭喊了起来。
“大胆刁民,知道这是谁的车架吗?”钱壑冷喝一声,“此乃宸亲王车架,还不快速速离开!”
姬戊辰扫了一眼钱壑的嘴脸,翻身下马,走到那位老妇人身边,查看她的脉象,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给老妇人喂下,冲着沈赐说道,“殿下,这位老妇人原本染了风寒,又长时间未入食,这才昏倒。”
“沈木。”沈赐说道。
沈木从怀里掏出一些干粮给了那位女子,又将老妇人安置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