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玡出了门,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忽然收了起来,目光落在清风院的方向,心中竟然有一瞬间的失落,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道,“二哥有了媳妇就不用天天管着我了!这是好事啊,干嘛不开心。”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这是好事,应该庆祝一番!喝酒去!”
陈家。
陈夫人在苏晴落这里受了气以后,直接回家发了好大一顿火,吓得下人们都不敢靠近,知道下人来报说陈瀚梦吟一直喊娘,这才停手,忙去了陈瀚的院子。
陈瀚苍白着一张脸,疼得在床上打滚,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哭爹喊娘。
“儿啊,我的儿。”陈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在床上疼得打滚,连忙走上前去,抱住陈瀚的身子,冲着下面的下人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嘛?!看到我儿疼成这样,还不快去将大夫请过来!”
“是!”一个机灵的小丫鬟连忙跑了出去,将刚才已经走的大夫又请了回来,大夫看着床上的陈瀚,擦着额上的汗,说道,“陈夫人,令公子身上并未有什么太大的伤,疼是因为……..”大夫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按理说,陈瀚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几处擦伤,可是为什么一只喊疼,他也没有诊出一个所以然来。
“庸医!”陈夫人怒吼一声,将大夫连人带药箱一起扔了出去,连忙让人去宫里请御医来诊治。
这件事第一时间传到了苏晴落的耳朵里,她看了一眼在一旁乖巧地练字的沈年琮,小小年纪,长得白白净净,落日余晖洒在他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显得乖巧又雅正,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小孩子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折磨人。
沈年琮打的地方,看起来伤的不重,但是足以让他疼上几天,似乎是感受到了苏晴落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苏晴落,问道,“怎么了?”
“没事。”苏晴落扶了一下发鬓,轻声说道,“陈夫人进宫去请御医了,听闻他家那个小公子浑身发疼,大夫见了束手无策。”
“哦。”沈年琮听了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又认真地练起字来,苏晴落扶着肚子走到书桌前,看着沈年琮写的大字,低声说道,“写的还真不错,有几分你谢氏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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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淳亲自将御医送走,回到府里,只见陈夫人坐在椅子上暗自抹着眼泪,看到陈瀚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陈淳上前安慰道,“齐御医不是说了嘛,翰儿没事,吃了药睡一觉,过几天就好了。”
“我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陈夫人擦着眼泪说道,“宸亲王府真是太欺负人了,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不知道今日那宸亲王妃是如何地飞扬跋扈。”
“夫人,宸亲王府再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陈淳好脾气地说道。
陈夫人冷哼一声,“什么皇家血脉,不过是半路认回来的,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夫人!”陈淳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训斥道,“休得胡说,宸亲王颇得陛下重用,在朝中声日益变大,这句话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是大不敬的罪啊!”
陈夫人颇为不屑地说道,“听到又怎么样,我哥哥还是大周第一将军呢,这大周的天下是我秦家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我就不信了,陛下会护着亲王妃,他就不怕寒了大臣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