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傅煜笑着揉着她的脑袋,“这是大哥跟宸亲王府的事情,大哥不让声张,你就当作不知道,你若是再去闹一番,你让你的苏姐姐该如何处?”
纪如卿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王妃,今日您着实有些冲动了。”露秋扶着苏晴落坐下,说道,“万一您要是有个什么的,奴婢万死不辞啊。”
“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苏晴落抿了一口茶,轻笑一声,将茶盏放下,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一刀结果了傅渊。”这一世她最讨厌就别人伤害自己所护之人。
“奴婢知道。”露秋说道,“最后王妃没有动手,还不是因为五姑娘。”若是让苏晴窗知道自己杀了傅渊,就等于亲手葬送了苏晴窗的性命。
谢景延一身白衣走进来,依旧是风度翩翩,犹如谪仙,“听闻你跟傅渊动手了?”
“表哥消息倒是快。”苏晴落舀了一勺茶倒入茶盏,推至桌子的另一边,“是小九告诉跟你说的?”
“嗯。”谢景延淡淡地应了一声,“说了这件事就溜了。”
“窗儿怎么样?”苏晴落担忧地问道,方才回来去看了苏晴窗,还没有醒。
谢景延方才茶盏,那双清明疏朗的眸子看向苏晴落,说道,“情况不妙,我已经修书一封到岐山,希望师叔他老人家此时在山上吧。”
“为何会如此严重?”苏晴落问道,若是苏晴窗在她这里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面对苏文白夫妇啊。
“梦魇已深。”
“梦魇?”苏晴落秀眉微微蹙起,说道,“当初戊辰公子说过,窗儿已生心魔,但是这么久了,除了月末之时会心痛,想起那个人会心绞痛,并未有其他异样啊。”
“因心魔生梦魇。”谢景延说道,“梦魇已深,她有可能会困在自己的梦境里,死不能死,生不生,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
“可有解法?”
“还是那个法子。”谢景延淡淡地说道,“相当于用一个人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命,软软,这件事你不能做主。”
苏晴落一愣,看向谢景延,“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窗儿变成一个活死人。”
“最起码,这件事你得让苏二爷知道。”世人皆称苏文白一声苏二爷。
苏晴落犹豫了一下,“二叔子嗣单薄,只有窗儿一人,将其视为生命,你让我如何开口告诉他们这件事?”
“他们早晚都要知道。”谢景延起身,语气有些沉重,“你想的太多,希望事事周全,想要护身边人安全,不累吗?”
“再者,他们想不想要你的周全与安全呢?”谢景延看着有些发愣的苏晴落,叹口气,“软软,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何这点就是想不明白?”
“今日,你莽撞了。”谢景延说道,“纵然傅渊有对不起五姑娘的地方,你心疼她,但都不该闯入傅府,动手伤人,现在邺城风云变幻,沈赐不在邺城,你如此莽撞,难免会落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