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和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原来那日那个姑娘是宸亲王府的人,看穿着不是丫鬟,难道她就是宸亲王妃最疼爱的妹妹苏晴窗。
看样子像是生病了,刘瑞和的眸子沉了几分。
“小姨母。”在沈年琮的印象里,她这个小姨母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洒脱自信,明媚张扬,骑术精湛,喜舞刀弄剑,颇有侠女风范,可是现在的苏晴窗似乎变得弱不禁风,以前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透明,脸上的笑容也不如以前明朗。
“你不开心嘛?”沈年琮将手中的糕点放下问道。
苏晴窗微微一怔,莞尔一笑,“没有啊,小姨母甚是开心,为什么这么问?”
“自从小姨母生病以后,脸上的笑容日益减少,师父说小姨母虽然被下了蛊,但是得的确实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此时的沈年琮与在国学府判若两人,这才是一个七八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人小鬼大。”苏晴窗点了一下沈年琮的鼻尖,眼里染了上几分笑意,又问了在国学府的事宜,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亲王府门口。
刘府。
刘易权和沈年琮发生冲突的事情一早就传到了刘府,刚进门,刘夫人便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刘易权,上下打量着,“权儿,可有伤着你啊?那个亲王府的小公子年纪虽小,却是一个心狠的主儿,上次将陈家的小儿子打的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能下床,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祖母,孙儿没事。”刘易权对着刘夫人乖巧地一笑,说道,“那个混账奴才乱给您传话,孙儿没有和亲王府的小孙子打架,不信您问二叔。”
刘瑞和上前,安慰道,“阿娘,权儿没有受伤,也没有和沈小公子动手,您放心吧。”
刘夫人自从失去了大儿子,悲恸欲绝,对这个长孙甚是紧张,唯恐他受半点委屈。
听到刘瑞和的话,刘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对刘易权说道,“你祖父刚从宫里回来,心情不好,一会儿见到你祖父说两句好听的。”
刘易权乖巧地点点头。
低头,敲门。刚走进书房,迎面扔过来一个砚台,刘瑞和一惊,本能地拉住刘易权,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他闷哼一声,砚台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二叔。”刘易权惊呼一声。
刘瑞和对他摇摇头,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刘易权摇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刘瑞和,见他直起身子,对着刘隐微微行礼,“父亲,息怒,权儿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一时冲动?!”刘隐冷哼一声,今日他收到国学府传来的消息便立刻进宫,向沈渊行请罪,受了一肚子的气。
现在刘家的势力被沈渊行和沈赐明里暗里打压了不少,尤其是沈赐神不知鬼不觉地见他一些暗地里的势力找出来,连根拔起,刘家培养了几代的势力就这样被砍了一大半,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气得吐血。
“他还是孩子嘛?冲动?他爹在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够掌控一方了!”刘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提到刘瑞堂,屋子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刘易权上前走到了刘隐的面前,跪下低头说道,“祖父孙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