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刘隐低声呵斥一声,“愚蠢!”
“父亲。”刘瑞泽说道,“孩儿就是不明白,当今陛下就是一个病秧子,您为何这般畏惧他?刘家世代为官,为大周尽心尽力,可是他们沈家是怎么对我们的?!大哥都惨死到他们的手上?!”
“更何况您比那个病秧子更适合做大周的天子!”刘瑞泽话还没有说完,刘隐一巴掌便打在了他的脸上,“混账!你懂什么?!”
“你这般不是收敛,早晚会吃亏!”刘隐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满眼委屈和不甘,别过头去,他语气缓了一些,“你可知道为父为何打你?”
“是孩儿胡言乱语惹了父亲不开心。”刘瑞泽低着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愚蠢!”刘隐听了,火气又上来了,“还以为你有些长进了,你若是有你大哥一般的心思,我也就放心了。”
刘瑞泽低头不语。
“以前我以为只要做权臣便可保刘家百年不败,你大哥的惨死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既然要权就要那要至高无上的权利。”
刘瑞泽眼睛猛地一亮,不可置信地看向刘隐,说道,“父亲既然心中有了决定,为何方才?”
“你还委屈了?!”刘隐瞪了他一眼,“自古以来谋逆便被天下人所唾弃,名不正,言不顺,四海皆可讨伐。”
将手里所有的鱼食全部抛了出去,鱼儿一哄而上,全部浮现在水面上,刘隐冷哼一声,“我要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置!”这么多年,刘家历代家主不敢做的事情,他刘隐来完成!
“那父亲您打算怎么办?”刘瑞泽问道。
“如同你所说没有沈赐和傅渊的帮衬,咱们这位陛下就如同断了双臂,就算有谢景延在又如何,谢景延不是大秦之人,纵使他背后有谢家,也不足为惧。”刘隐轻笑一声,目光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池水上,“不知道陛下得知这件事会受到多大的打击呢,要是一病不起便更好了。”
“父亲是想让陛下效仿古贤,禅位于您。”刘瑞泽忽然明白,笑着说道,“还是父亲考虑周全。”
在不远处的假山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部被刘瑞和听了去,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有了谋逆之心,片刻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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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谢景延看着面前的女子,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道,“软软,宸亲王殿下的尸首明日便到邺城了,宫里那位知道了这件事已经病倒了。”
苏晴落只觉得谢景延的嘴一张一合,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好像周围都陷入了无边的安静之中,但是谢景延那句:沈赐遇刺身亡的话像是魔咒一边在她的耳边回响。
“软软!”谢景延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
苏晴落抬起那双眼睛,平淡吴博,像是一口枯井一般,慢慢地转过身去,声音带着微微地颤抖,“表哥,我不信!”
“软软。”
“我说了,我不信!”苏晴落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厉声喝道,“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
众人相视一眼,谢景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现在你要做的是冷静下来。”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