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亲王府的人都知道沈年琮特别宠爱小郡主,每每从国学府散学回来,总是要带一些小玩意儿回来,现在简简的小房间里都是沈年琮买的小玩意。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苏晴落抱着孩子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白皑皑的世界,轻声说道,“也不知道你的阿爹走到那里了。”
小家伙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似乎是在回应苏晴落。
一个月后,沈赐带着大军走到了大周与大秦的边境,与大秦军队开始交手。大秦与北国联手,沈赐率领大周的军队与其正式阵前对持。
战争总是冷酷无情的,一旦开始,那便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染红了黄沙,映红了残阳,战争往往是开始容易,结束困难。
而苏晴落每日则研究大秦与大周的军事,尤其是研究大秦的图纸,她将大秦的几个重要的防守点做了标注,就像是黑白棋子对阵一样,黑子是大周,白子为大秦,一旦疏通一点,其余的便像是通了一般,像是经络一般连了起来。
北国国家虽小,但是武器精良,这场战争下来,沈赐输输赢赢,一时间让人看不出端倪,这场战争本就是敌众我寡,有输自然是正常的,她更相信沈赐的能力,他就像是一个狡诈的狐狸,似乎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将对方一网打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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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雪夜里,一匹快马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驰而过,一炷香后,停在了宸亲王府的门口,从马上下来一位带着斗篷,身高八尺,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大步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小厮从里面开了门,交谈了几句,紧接着是沈水一边穿衣一边走到大门口,将他引了进去。
“苏少将军怎么来了?”前面婢女挑着灯笼,沈水低声问道,“可是因为前方军情而来?”
“我要见软软。”苏若珩沉声说道,沈水将其引到会客厅,婢女端上来了茶水,就退了下去,不敢抬头看半分。
沈水说道,“已经命人去请了。”
正说着,从屏风后面跑出来一个小人影,直接扑到了苏若珩的怀里,苏若珩微微一怔,直接伸手接住了他,方才还沉着的脸,露出了一抹笑容,“小世子长高了。”
“舅舅。”沈年琮脆生生地喊道,很是奇怪,他只见过苏若珩一次,心里就十分1喜欢这位高大的舅舅,方才他看见有人匆匆地朝葳蕤院走去,似乎是来了客人,能半夜而来,让沈水亲自去迎接的客人应该是熟人,心里想着,便好奇地跑到会客厅,听到那个声音,他便知道是谁来了,便跑了出去。
从苏若珩身上下来,沈年琮仰起头笑着说道,“舅舅可是因为阿爹而来。“
这才换苏若珩愣住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沈年琮的脑袋丝毫没有隐瞒,“没错。”
话音刚落,便听见会客厅外传来一道温婉重带着许些严厉的声音,“琮儿,这么晚了,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