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一想,这倒也是。
妹妹才四岁,若真瞧见那等污秽丑陋之物,只怕早又哭又叫了。
这小丫头,娇气又胆小的紧。
而此刻他娇气胆小还体弱的妹妹,正一眼朝着经过的阴差横过去。
唇红齿白的小人儿,愣是将外界闻风丧胆的阴差,吓跪了一地。
是的,她胆小。
江怀鹿一脸老实的跟在哥哥身后,大手牵着小手,她多老实啊。
“怀安回来了?你祖母知晓你今日要回,早早便让怀萦买好了菜。你……”江老爷子正好背着手出门,瞧见江怀安两兄妹眼底一喜。
两人对着老爷子行了一礼,纷纷叫道:“祖父。”
“好,好。夏氏将你们教的极好。祖父……”老爷子突的叹了口气,长孙一直是江家倾力培养的孩子。
可如今,一家子四分五裂,老爷子心中如何不叹。
“是祖父没教好你爹。没管好祖母。”老爷子自诩读书人,只要府上不出大乱子,男子几乎不管后宅事。
在荒都路上,老太太妄图用江怀鹿祭祀邪祟,他不可忍。
他可以站在老太太对立面。
但府上杂事,却不是他一个男人时时关注的。
他所想,皆是重回京城,他所念,皆是江家再登高峰。他已年迈,却不得不肩负起重新带江家回京的重任。
他对后宅的疏忽,也导致了长子和长媳之间的间隙,如今怕是再也无法弥补了。
“祖父严重了。怀安依然是江家子孙。爹和娘,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江怀安怨爹怨老太太,但并不愿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