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瞎子当年怎么说来着?”
“说她命格贵重,一般人家承受不住。还说与这家人绝配,这家人本就命格奇差,若不是遇到这童养媳,可能儿子都养不活。”
“啧啧,命格贵重,笑死人了。还说她将来要嫁天下顶顶贵的贵人。啐……她也配。”
“娘,她……她不能做外室,不能如此委屈她。”那男人脸色顿时红了,结结巴巴的摆着手。
“她,她也不会同意做外室的。”男人是见过这些年,她为了撑起这个家做了多少事的。
说起是童养媳,但几乎能媲美一个成年男子的劳动力。
家中的银钱是她赚来的,老太太是她侍奉的,那不开智的相公是她照顾的。
她如今还是清白之身,怎么能做外室。
男子面色发红,却有些迟疑。
老太太烧完纸,站起身,拍了拍手。
“她怎么会不同意?她家还欠药坊三十两银子呢。只要咱们给药坊说说,药坊逼得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老太太拍了拍儿子的手,男人嘴唇动了动,到底一句话没说。
男人一转头,才发现不远处站了个面色幽深的男人。
只看了一眼,便觉心头一跳,不敢再看。
这是一个,他看一眼都会自惭形秽的男人。
他也不知男人听到了多少,就像听到了他内心最阴暗最隐秘的一面。
面色有些烧的慌,急忙拉着老太太便进去了。
人王越发不喜,这家人算计太深了。
听得此话,竟是算计一个小小年纪便做了童养媳,还赡养了一家人的小寡妇。
人王走到那家人门前。
门前摆着两个铜盆,盆里烧了一堆之前。
门前放了两个馒头做祭品,虽然寒酸,但也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