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形势，两个人已经准备离开。褚赫先起身说道，“念念，我送你回去。不过你先等我一下，我上趟洗手间。”
“好。”
许念看褚赫走出办公室，转头看向褚鸣，说道，“褚律师，有件私事，我想问问你。”
“许小姐有什么尽管问。”
许念说道，“我想知道褚赫对你承诺了什么。不瞒你说，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了霍奕。他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过来找你的。让你夹在中间的确是让你为难了。我也推测，你和霍氏集团的合作可能也不能继续下去了。这更加让我想知道，褚赫他到底和你怎么说的，会让你放弃霍氏集团。”
褚鸣浅浅一笑，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说道，“许小姐观察力惊人，当然再加上赫赫他肯定也没少说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的确，单纯论兄弟感情的话，这个面子我是不会卖给他的。他的确是答应了我一些东西。原本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和别人说。不过我看刚才他挡在王秀芝跟前护着你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对你真是不一般。索性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
许念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等着褚鸣说下去。
褚鸣说道，“我出生就是褚家的长子，身上自然就担负了继承褚家事业的重担。说我是离经叛道也好，或者说我太有自己的主见。总之我从小对那些为我定制的继承人计划就特别的反感。家里自然而然的限制了我的经济消费。但我这人喜欢迎难而上，不顾任何人的反对，靠自己打工上学，还考了政法大学，学的法律。甚至有一度时间，我家里人没人知道我在哪上学，在哪当律师。”
“所以，达健制药建在C市是因为你？”
“一部分原因吧，也不全是因为我。褚家从没放弃过，还好又有了赫赫，他分担了我一部分的压力。但赫赫有点玩世不恭，我爸妈以及集团的高层都对他保留了意见。”
许念说道，“如果单论能力和性格的话，你的确比褚赫更适合接管公司。”
“所以赫赫和我谈的条件是，他会接管公司，全盘接受褚家的继承人计划，且包括和M国一个豪门千金订婚。这样我可以放手做我自己的事情，而且也可以恢复我和我爸妈的关系。虽然这一点显得我有点自私，但许小姐应该可以明白，这一点对我的诱惑远大于和霍氏集团的合作。”
“这一点，你应该没有和霍奕说吧？”
“自然，那是我的私事。因为我并不打算公开我自己的身份，以免对我的职业有什么影响。”
许念感叹，“你还真是一点也不靠家里啊。只是赫赫他……”
褚鸣看了看许念说道，“我以为赫赫只是委屈的要继承家族生意，其实也算不上多委屈。这些年，他本来就在为公司做事，而且做得还不错。可是当我看到他对你做的事情，我才觉得真正委屈他的是感情的事情。我自私的用他换了我的自由，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才想着把这件事告诉你，虽然也不知道你们俩会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我觉得，他做的事情应该让你知道。”
“谢谢你了，褚律师。”
许念刚说完，余光看到褚赫走过来。她起身说道，“钟莉莉的事情就拜托你去调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尽管给我打电话。”
“我哥收了钱的，你不用和他这么客气。”褚赫走过来笑着说道。
“好了，你们先走吧，我待会儿还有个客户要见。”
“念念，我们先走吧。”
“好。”
和褚赫坐电梯的路上，许念都在想着，要和褚赫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谢谢的话，已经太轻了。可是除了这个，她还能说什么？
进了电梯，褚赫看她若有所思，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哥刚才不是和你说什么了吧？”
许念摇头，“没有，只是在说许阳的事情。我们先去吃个饭吧，吃完我再去公司。我请你吃。”
“那敢情好。”
——
霍奕在回公司的路上，心情还很郁闷。Jane发微信问他要不要中午一起吃午饭，他回也不想回。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突然就来了电话。霍奕以为是Jane打来的，刚准备挂断，眼睛却注视到上面是一个秘书的名字。
他接通，问道，“是查到尹复的行踪了吗？”
“是的，霍总。他下榻的只是一家普通的民宿客栈，就在城郊外，所以查的时候，费了点时间。”
“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