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一行人,一路奔波,终于赶在腊月廿九这天到达了京都中州城。
这一天,是年前的最后一天,中州城里十分热闹。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路两旁的摊位上面,卖的基本都是各种年货。各个店铺的老板和摊主,全都大声吆喝着,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二妞她们那车上的四个女人,感受到了中州城里的喜庆热闹气氛,便都下了车,打算逛一逛这京都的大街。
小丁和欧慕云也只好下车尾随在后。刘三和白骏飞依然赶着车缓步前行。
可是,让小丁没有想到的是,四女正逛街逛得兴起之时,忽然对面来了五名小日本。
小丁自是认识这五名小日本的。
为首的那名跛脚的年轻人,正是大扶桑国的皇子田野四郎,跟在他身后的乃是四名大扶桑国的武士,分别叫做野泽昭矢、北村阗奋、麻生野塚和小泉归孙。
这几个小日本也是在边走边打听路边年货的价格。忽然间,他们一下子就看到了二妞四女。顿时被二妞这边的四名女子的美貌给吸引住了。
他们立时脸上就露出一副猥琐的猪哥相,朝着田野四郎说道:“皇子殿下,快看,前面底,花姑娘底干活!”
其实,不用他们几个提醒,田野四郎此时也已看到了二妞几人,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二妞身上,死死盯住二妞,上下打量,仿佛要看到肉里一般。
不得不说,这田野四郎的眼光也确实独到。二妞四人走在一起,他们的美貌各有千秋。二妞青涩、江氏成熟、郑蝶儿大家闺秀,小娥如同邻家女孩。
这田野四郎只扫视了四女一眼之后,立即就看出来江氏和郑蝶儿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了,而二妞和小娥却是青春美少女。相比之下,当然是二妞更胜小娥一筹了。
于是他最后的目光就完全落在了二妞身上,丝毫没有半点掩饰,赤裸裸地明目张胆地盯着二妞看。
二妞起初还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小日本。她还在与其他几女在观看着路边摊位上的年货。
忽然之间,她立时起了一种警觉,仿佛自己已经被人给锁定目标了一般。这是练武人的一种直觉。于是她抬起头来四处查看。寻找这种危机感的来源。
很快,她就发现了田野四郎那肆无忌惮的眼神。
田野四郎看见二妞看向了自己,他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二妞一呲牙,跛着脚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二妞身前的不远处说道:“小美人,你长得不错啊,这么水嫩,跟我走吧,我带你逍遥快活去!”
他身后的那四名武士,也对着小娥和郑蝶儿她们说道:“你们底,花姑娘底,统统底,跟我们走底干活!”
此时江氏几人,也已发现了这几名异国人来者不善。江氏知道二妞和小娥年龄还小,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便向前一步挡在二妞身前,斥责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你们难道不怕王法吗?”
田野四郎眯着眼睛瞧了瞧江氏,见她也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妇人而已,手上还牵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便对江氏丝毫兴不起半点兴趣了。于是他撇撇嘴不屑说道:“王法?我堂堂大扶桑国皇子,何须在乎你们大宋国的王法?你们朝廷的王法是给你们这些愚民们用的,怎能管到我的头上?我劝你,最好还是趁早滚远点!”
江氏一听,对方原来是大扶桑国的人啊,心中虽然有些惧意,但她知道小丁他们就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稍后就会赶上来的,于是便也不再害怕了,仍是指着那几名小日本骂道:“你们这几个不要脸的番邦狗杂种!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连护国侯府的人你也敢惹?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田野四郎这五人,除了田野四郎的大宋国官话讲的很顺之外,其他那四人都是讲不太好的,不仅讲不太好,他们理解起来大宋国的官话,也是有些吃力的。因此,他们几个并没有弄懂江氏说的狗杂种是个什么意思。于是便开口问道:“狗杂种?狗杂种是个什么东西?”
江氏一见那几名小日本没有听懂狗杂种,于是便说道:“狗杂种就是你,你就是狗杂种,你们全都是狗杂种!”
“我们底,全都是狗杂种底?”几人再次疑问。
江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们都是狗杂种!”
这时,周围围观的人,听见江氏在骂那几个番邦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也有见过这几名小日本的,知道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依仗着自己是番邦的使臣身份,在中州城里为所欲为。
比如说买东西,他们硬是装着听不懂价格多少,抢了东西,丢下几个铜板就走,你要是拦他,他就说已经给你钱了啊,你要是继续拉着他们理论,他们立即就动武,轻则给你打个鼻青脸肿,重则给你打个胳膊断腿折。
有时,他们遇到谁家漂亮的姑娘或者年轻的小媳妇,就会像今天这样,上前调戏不说,还会直接给拉走糟蹋了。
所以,今天他们来调戏二妞,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街上调戏妇女了。
听见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这几名小日本也已反应过来,明白了江氏说的狗杂种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要不然周围那些人,为啥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几个呢?
田野四郎虽然对于大宋国的官话学的比其他四人明白些,但也并非是所有词汇他都能听懂的,这个“狗杂种”乃是民间常用的一种骂人话,难登大雅之堂,田野四郎自然是没有机会学过这个词,因此这个词汇也就成了他的知识盲点,与另外四人一样,他也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