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迪米特丽许久不见娜芙瑞回来,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便起身去找。
“我为什么这么不舒服。”迪米特丽托着头,自言自语到。
她强打精神,扶着墙,柔弱如柳的身体摇摇欲坠,“娜芙瑞,你在哪......”
西提菲迎面走来,西提菲把夏双娜送上马车,之后的事情不必他安排,就返回了庄园。
“西提菲,你见娜芙瑞了吗?”
“没见。”
迪米特丽也中了西提菲下的迷药,此时腿一软,就软软跌进他怀里。
西提菲佯装关切,“你不舒服吗?”
迪米特丽轻声说:“头好晕。”
“我带你去休息吧。”
西提菲扶着迪米特丽走进卧室,刚把人放到床上,就迫不及待想解开她的裙带。
迪米特丽羞涩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要。”
从赫梯到埃及的路上,西提菲每次提出想要亲近,迪米特丽都会拒绝,甚至不愿意和他同睡一个帐篷同乘一辆马车,漫长的路程,一个大美人在身边,他都强忍着没碰她一根指头。
迪米特丽此时的拒绝彻底惹毛了西提菲,西提菲冷笑着,“你总是这么高傲,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路上,对我呼来喝去,把我当你的奴仆使唤!”
如此冷漠厌恶的语气,迪米特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此时头晕得厉害,才听错了,迪米特丽一时呆愣地望向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她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可她从未抱怨一句,“你难道不是爱我吗,才为我做事吗。”
西提菲当初因为和妻子新婚感情还好,才甩掉了迪米特丽这个麻烦,但是这半年,他每每和妻子相处,望着妻子朴素的面孔,臃肿的腰身,他都会想到美丽迷人的迪米特丽,渐渐就对她动了心思。
事情已经办妥,没有了碍事的娜芙瑞,西提菲再也无需伪装,“其实,我已经结婚了,要是你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娶你当小妾。”
迪米特丽耳边一片轰鸣,堂堂一国公主,与自己相配的明明是另一国的君主,如今却沦落到给一个埃及商人做妾!
迪米特丽身体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着,水蓝色的眼眸里透出摄人的气势,嗓音干哑尖利,“我是赫梯的......贵族,你竟想让我做妾!”
“逃婚出来的女人就是低贱,你以为你还有家族给你撑腰吗!!”西提菲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像个恶魔,“你不是爱我吗,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愿意伺候我,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西提菲彻底露出了丑恶的面孔。
迪米特丽惊惧地撑起身,“我要去找娜芙瑞!我要去找娜芙瑞!”
手腕被男人一把拉住,扯回床上,“不用管她,她正在快活呢,我们也快活吧。”
迪米特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西提菲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男人的脸悬在自己上空,那张她曾经喜欢的脸是如此狰狞、丑恶和贪婪。
迪米特丽恐惧到了极点,大叫,“来人啊......唔唔。”
西提菲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老实点!”
一手疯狂撕扯起她的裙子。
迪米特丽拼命挣扎,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抬不起胳膊和腿,只能任由他摆布。
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淹没,泪水如决堤的河水在脸上奔流,迪米特丽用力咬住了舌头,如果一定要受这等屈辱,她宁愿去死。
一国公主,被人蛊惑,背弃祖国,逃婚出国,遭人凌辱,她给父王丢脸了,给哥哥丢脸了,她不配做赫梯人们爱戴尊重的公主。
忽然,门被人一脚踹开,西提菲来不及闪躲,就被暴风般冲过来的阿里瓦沙,重重一拳砸到脸上。
西提菲爬起来想逃,阿里瓦沙拎着他的脖子,又是一拳捶向他的腹部,阿里瓦沙出手又狠又重,额上青筋凸起,双眼血红,怒气在眼底翻滚,那架势是要把西提菲活活打死。
迪米特丽靠在床边,面色惨白,噗地吐了一口血,阿里瓦沙心神大乱,马上松开西提菲,扑过去查看迪米特丽的情况,“小月光,你怎么了?”
西提菲趁机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逃走了。
“有没有事,有没有事?”阿里瓦沙神经紧绷,后背爬上冷汗,“别吓我.....”
迪米特丽神思恍惚,泪水凝滞在脸颊上,嘴唇颤抖到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吐的是咬破舌头流的血,她的衣服被撕破了,碎布条下隐隐展现出线条优美的身形轮廓,光洁如玉的美丽肌肤,在昏黄的油灯下,似乎散发着神秘圣洁的光芒,美不胜收。
阿里瓦沙顿时脸红耳热,心跳如鼓,吞了口口水。
还好他来得及时,如果她真的被玷污了,他会痛死的。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阿里瓦沙眸中流淌着心疼,解下斗篷,包在了她身上。
迪米特丽抬头看了他,眼神依然呆滞无神,似乎是想对他勾勾嘴角,人却猛地昏过去。
“小月光,小月光!”阿里瓦沙凄厉地呼唤着。
西提菲狼狈逃窜,一路竟然畅通无阻,出了庄园,一个黑夜人在阴暗处等待。
“王后答应给我的赏赐呢?”西提菲对着他开了口。
回答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如果娜芙瑞出了事,法老很快就能查出祸端在月光庄园,和这个叫西提菲的男人有关,王后和宰相二夫人会留下这个活口指证自己吗。
还妄想活命,真是愚蠢。
西提菲大惊失色,踉跄后退,眼看匕首就要刺入他的心脏,却被一把剑挡住,几个同样蒙面的男人和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寡不敌众,害怕暴露,逃入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西提菲瘫软如烂泥,跪在地上,抬头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