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总管是左侍扇女官海莲,她能力卓越,心思细密,待人接物极为得体,容貌也美丽大气。
御厨房从天不亮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烤制上百块各种风味的羊排、上百只烤鹅、上百条尼罗河烤鱼,上百只烤鹌鹑、上百块御厨秘制猪肉......还有不计其数的面包、酒饮和水果蔬菜。
男人和女人分开宴饮。
夏双娜的座位就在爱茜阿尔玛、穆鲁佩妮和塞克蒂美旁边。
和自己三个竞争对手坐在一起,夏双娜乐观地表示,说不定都是将来在后宫凑一桌搓麻将的,提前了解一下挺好的。
虽然桌子上都是美食,可宴会上就没几个人放开吃喝,唯恐丢了自己国家的脸。
穆鲁佩妮只是偶尔吃一小口面包,她那么瘦,一看就饭量不大,她惊艳登场穿得那样火辣勾人,夏双娜以为她性格放荡奔放,但她其实私下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
只有塞克蒂美吃得欢乐,切肉,蘸酱,喝酒,忙得不亦乐乎,不时还照顾一下远道而来的爱茜阿尔玛,“爱茜阿尔玛公主,你戴着面纱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取下来吧,这里又没有男人。”
爱茜阿尔玛婉拒,“阿尔玛的面纱只有未来的丈夫才能取下。”
“切,就是不给我们看呗,你到底有多美?”
塞克蒂美很好奇爱茜阿尔玛的容貌,夏双娜才没有她那么好奇,见过迪米特丽这样的绝世大美人,夏双娜不信爱茜阿尔玛能比迪米特丽还美,毕竟国人对公主的容貌,都有盲目崇拜、谄媚吹捧的成分在。
夏双娜开始了话题,“爱茜阿尔玛公主,我恰好有位好友也是您的女玩伴。”
公主来了兴趣,“哦?她叫什么名字?”
“迪米特丽。”
“我从未有过这位玩伴。”“爱茜阿尔玛”说得很直接。
塞克蒂美闻言发出一声嗤笑,娜芙瑞不要脸想和爱茜阿尔玛攀交情,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穆鲁佩妮安安静静在一旁,坐得挺直,不参与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鲁佩妮公主,我敬您。”
夏双娜端着酒杯凑过去,穆鲁佩妮也拿起酒杯,“您是?”
塞克蒂美抢先说:“她叫娜芙瑞,法老的情妇,可得宠了。”
塞克蒂美着重强调了“情妇”这两个字。
夏双娜这种不明不白的出身,最多当个情妇。
如果第一王妃是爱茜阿尔玛,她至少还是服气的,人家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联姻关系到两国的和平和人民福祉,但她娜芙瑞又算什么东西。
当着爱茜阿尔玛的面,塞克蒂美阴阳怪气地说娜芙瑞得宠,分明就是引战。
“爱茜阿尔玛”端着公主的架子,冷冷开了口,“娜芙瑞姐姐,我不管法老之前对你如何,如今我来了,难道你还要与我争吗?”
她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爱茜阿尔玛,但她也绝对不能让他们赫梯最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受这种委屈,地位居于娜芙瑞之下。
穆鲁佩妮今年十九岁,四人中最为年长,“爱茜阿尔玛妹妹言重了,娜芙瑞妹妹能得到自己心仪男人的宠爱,是她的本领。”
穆鲁佩妮帮自己说话,夏双娜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穆鲁佩妮公主,你我都是女人,娜芙瑞今日就站在公主的立场上,为公主考虑,女子只有嫁给心里有自己的男人才会幸福,您嫁给法老绝对不会幸福的!娜芙瑞是为您好。”
空气骤然安静。
“你这话......”诅咒她婚姻不幸,穆鲁佩妮再好的脾气也被惹毛了。
塞克蒂美又是幸灾乐祸地笑,直接把人劝退,娜芙瑞脸皮比神庙的墙都厚。
气氛有些僵,爱茜阿尔玛不放过打压娜芙瑞的机会,“娜芙瑞,你应该向穆鲁佩妮道歉!”
夏双娜不为所动,“穆鲁佩妮公主,我有位朋友,是您的故人,他想要见见您。”
塞克蒂美拍着桌子讥讽,“喂!娜芙瑞,你怎么既有朋友是赫梯公主的玩伴,又有朋友是努比亚公主的朋友?”
夏双娜诚心邀请,“公主,跟我过来吗。”
穆鲁佩妮想了想,起身离席,“你要带我见谁?”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