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南沙闻言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望着安赫姗那蒙,她这是因为愧疚所以想做些弥补吗。
王后一番好意,他怎能拒绝,“那有劳您了。”
安赫姗那蒙跟在扎南沙身旁,往里面的雅间走去。
旁边的石桌上,两个女人似乎因为抢客人吵起来了。
女人娇滴滴地朝官老爷告状,“大人,她是骗你的,她根本不是处子,她不知侍奉过多少男人了,这屋里哪有多少还清白的姑娘,我教您,喏,就她那样的身形......才是处女!”
那女人的手指,毫无预兆,滑向了安赫姗那蒙。
扎南沙无可避免地听到了这话,稳重的神情有一丝皲裂。
什么,她和法老结婚了九年,还保持着处子之身?
安赫姗那蒙羞臊得差点就昏死过去,她尽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平静如常,走姿端庄优雅,可脚底还是猛地一滑。
扎南沙郁闷地挤了挤眉毛,完蛋,又知道了一个非要让王后把他灭口不可的秘密。
“我也没有过女伴。”
扎南沙声音很小,但安赫姗那蒙还是听到了,心口微微一跳,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吗,原来赫梯的小王子也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安赫姗那蒙嘴角扬了扬,关她什么事。
扎南沙王子今年刚满十九岁,还没有结婚,二月份生,与安赫姗那蒙同年,大了她三个月。
风月场所内男男女女醉生梦死,做的自然都不是高风亮节之事。
色眼朦胧的贵族男子喝晕了,朝安赫姗那蒙身上扑,“美人儿,让爷亲亲!”
安赫姗那蒙怒瞪着闪避,扎南沙凶巴巴地拽住那人的胳膊,反剪到背后,警告到,“滚开。”
扎南沙看向安赫姗那蒙,好心劝到,“这里真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还是回去吧。”
扎南沙这是要赶走她,安赫姗那蒙不知为何突然就很委屈,赌气般一言不发,转身就跑开了。
这家妓院内部面积很大,走廊和房间纵横交错,安赫姗那蒙竟然在里面迷了路,越走人越少,灯光越来越昏暗,忽然,安赫姗那蒙脚底一块木板突然开裂,下面出现一个黑黢黢的大洞,安赫姗那蒙一时失足踩空,“啊!”
扎南沙不放心安赫姗那蒙一个人,半路掉头跟在她身后保护,见状忙冲过去想拉住她,结果也一同掉了下去。
下落到不到一秒,就到了底,后背砸向坚硬的地面,安赫姗那蒙摔得人有点懵,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却什么都看不到,像是突然失明了。
这里是阿吞信徒秘密处决敌人和叛徒的刑房,两人掉下来后,天顶的机关就自动闭合了,四面密不透风,空气仿佛也停止流动,凝滞了,没有一丝光能透过厚厚的石墙钻进来,所以异常的昏暗。
安赫姗那蒙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高声呼救:“这是哪里,来人啊,来人啊!”
她的尖叫撞击着墙壁很快就传来回声,看来这里并不宽敞。
扎南沙仰头努力往上看,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瞳孔猛缩,一瞬间,过去的痛苦回忆杳然而至,扎南沙难以抑制地浑身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扶着墙缓缓蹲了下去。
安赫姗那蒙依稀记得刚才扎南沙和她一同掉了下来,她一边摸索一边拍击着墙壁大声呼喊,但扎南沙始终安静地待在一旁,最开始只是吸鼻子的频次有些高,后来安赫姗那蒙听到他难耐地吭唧了两声,虽然极力克制,但嘴巴里还是溢出恐惧的呜咽来。